那个,一时手滑我赶紧踢开了地上的暗器,端着已经有些凉了的药走过去,喝药吧。
似乎是不想就我方才的举动评论,他一口喝光了药,等我接过空碗的时候,他突兀的问出声来,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忍者的事。
没什么一定要好奇的必要。
你不好奇我忍者的身份,却知道查克拉,又不会握苦无,是因为之前同忍者有过交道的缘故?
我沉下心思,世道不易,多知道些,总归有好处。
你知道我的过去,我却不知道你的,总是不太公平。
我看着他在床上端坐的样子,难不成这人还要同我秉烛夜谈不成?见我不回答,他就这般直直的望着我,又是那样实质性的目光沉沉的落在我身上。我深吸了一口气,简短直白的挑了些过往讲述,我是战争遗孤,三战末尾时居住的村子被殃及,后来辗转跟随过一个流浪忍者生活了些时日,再后来分开后,就被医馆收留了。
虽然省略了些过程,但总归说的都是实话,他能看出来这点,没有再为难我,我松了一口气要走,才听到他的声音传来,抱歉。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才听他慢慢的补完了话,活得这般艰辛,我很抱歉。
这人脑子有大病!难不成全天下的和平都要他一个人来抗才行?这样的话你倒不如积极参与带土的月之眼计划,一个无限月读砸下来,大家都开心。
吐槽太多,我实在忍得难受,长长吐了一口气,知道同这个宇智波晚期无法沟通,只能安慰自己,宇智波都有大病,不能同他们较真。站了一会儿,我想起他的伤来,下楼去取了药箱回来,这次不用我说他也知道要怎么做,拉开了原本就松散的和服衣襟,露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来。
伤口情况比上次要好,总归没有恶化,且因为创面比上次小的缘故,已经有了愈合的迹象。我手上飞快的上药,总归是松了一口气,让我下手去挖化脓的伤口,我可做不到。缠好新的绷带,我也没什么留在这里的理由了,同他道了句晚安便关上了门。
我不知道的是,在虚无的空间之中,有一只眼睛一直观望着我的动作,而那只眼睛的主人在一切归为沉寂之后,扭曲的笑了起来。
【医馆汤药九碗】
第二日果然是晴天,鼬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我便做了野餐便当带上,同他一起往附近的山里走去。因为要爬山,我穿上了轻便的衣服,头发也高高束起,没见过我如此清爽打扮,鼬显然是愣了一下。他这个人总是显得有些古朴,除去忍服和那件统一的袍子之外,常服都是和服,和我倒是格格不入的样子。出发之前他略显迟疑的问我,要不换件衣服,我心想是你换还是我换,怪麻烦的,就说不必了,拽着他便出门去了。
走了个把小时,在中午之前我们找到了一处平整的空地,沿路上挖了一些东西,除了芋头之外,我还找到了珍贵难寻的松茸。鼬仿佛不熟悉这些,只跟在我身后接过我递给他的东西放进身后的背篓。等我在厚厚的树叶上铺开野餐桌布,他盘腿坐了下来,同我一起摆上了准备好的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