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夏油杰提高了音量:你就说了吗?你怎么什么都不和我说?你受伤你咒力絮乱你精神萎靡甚至祓除咒灵时走神受伤你说了吗?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对,你强大你有天赋,你和五条悟一样是天才,只有我愚蠢无能无用
他噤声了。
他第一次看见鹿岛凛哭。
她哭起来是没什么声音的,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她的表情那么绝望,像是来来回回死了一千遍也没找到被拯救的办法,夏油杰有太多太多不明白的事情,他觉得整个心脏都开始烧了起来奇怪。
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奇怪?
颠倒黑白混淆视听,认真生活的人仿佛都成了笑话。
他更愤怒了,但这种愤怒下是对自己的,他想要什么?他想得到什么答案?他垂下自己的手,但身后的咒灵仍然盘曲着,狰狞着,仿若他此刻的内心。
对不起他听见她的声音又轻又无力:对不起
动手吧。
夏油杰一怔。
如果要走上那条路,就没有回头路了,到那个时候也是两败俱伤的场面,不如现在,告诉我,夏油杰。
你有杀死曾经同伴的决心吗?
另一边。
五条少爷。
他应了一声,抬起头来,看到村上拿了一堆报告单,放在桌面上:这些都需要您签字。
非得我来吗?
您这不是不忙吗?
我在忙啊。
打磨梳子也算啊?
你完全不懂啊。
村上忍不住啧了一声。
两个人认识了也有十年,五条悟小时候是在家里读书的,他算是陪读,对这家伙毒舌任性的性子也有了解了,但正因为了解,现在才感觉惊讶。
打磨梳子做什么?他问:还是把木梳子,您要送女孩子吗?
五条悟说:少爷的事你少问。
把砂纸和梳子放到桌面上,他翘起腿拿起厚厚的一叠报告单,看了几眼就大呼小叫起来:这什么?财务报告为什么要我看?
上面说您也该学着料理五条家的事情了,所以
认真的吗?这么多?
少爷的事情我不知道啦,反正是上面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