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很高,他站在窗户边上,白色衬衫的袖子卷到胳膊肘处,露出半截冷白色的皮肤,步入盛夏了,连吹进来的风也是热的,躁的让人心慌。
硝子把检测报告放到桌子上,病床上的人仍旧在昏睡,她的枕头旁边放着那把长刀,硝子认识那把长刀,那是整个咒术界唯一可以用来储存咒力的咒具,缺陷是对使用人的要求很高,但却十分匹配你。
那是五条悟送给你的礼物。
有时她想起从前会觉得一切都值得怀念,大家都在,整天乱七八糟的吵着闹着,生气的时候打几架,再被夜蛾罚,操场上两个人举着牌子对每一个路过的人大声喊我们是好朋友,她和夏油在窗口偷拍照片
那些从前,是再也不可能回望的青春。
醒来还要过两天,硝子说:和高专那会一样不是第一次了,不必太紧张。
我没紧张,窗户边上的人懒洋洋的回答:我知道怎么回事。
她看了眼五条悟,对方身形高挑瘦削,即使背影也透着贵公子的潇洒气息,一起出门的时候五条悟总能引起一片窃窃私语,但在明白了这家伙恶劣的脾气后,硝子觉得他只适合单身。
当然了,那时候你还没转进来。
一半以上的时间硝子都是不明白五条悟在想什么的,但她也没心情去明白,她现在只觉得糟透了,而且还忍不住有些生气。
她的咒力在快速恢复,这也是你的算计之内吗?
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你的回答也太轻巧了!硝子加重了语气:这很危险!
是吗?这话你该和她说。
他侧过头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轻描淡写的说:不要紧的,和之前那次一样,她会醒来。
可那一次醒来后她没理由的走了。
她有理由,五条悟纠正道:只是没告诉任何人,也许是不能,也许是不想,但无论如何不是没理由。
那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青春嘛,他轻轻的嗤了一声:不就是会理所应当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在自己身边吗?
硝子微微挑起了眉,有些惊奇:听你的意思,你要放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