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廉却变得极为不一样。
原本被打得没有一块好肉的脸上,此时已经多了几分神采,而且容颜尽数恢复,变得算得上潇洒,而举手投足之间多的是一种器宇轩昂。
这与之前,在他处的阿廉根本便是两个人。
而在师父的传授之下,不知道为何,阿廉的道术进展极快,直追他与叶兴舟。
他的道术出色,可他的弓马,甚至是十八般武艺都叫人无可指摘,而且他擅使一条软鞭,不知道从哪来学来的本事。
毕竟在他们的记忆之中,师父只会用些长剑,根本不会这种奇门兵器。
而且五师兄就此有了嗜酒的坏毛病,而师父也不曾管他,只叫秦纨不必多管,而其中的缘由,不过是他喝酒用的是自己的月钱,旁人不可指摘。
这种说法极为轻描淡写,叫秦纨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当时的沈入忘便极为羡慕这位五师兄可以随意下山,便是连秦纨都阻止不了,这可是天大的荣耀。
于是乎,当时的落鸿山上便多了一个嗜酒如命的狂徒。
沈入忘以前和叶兴舟时常溜下山去,倒是经常看到五师兄喝了酒,打着酒嗝与别人动起手来,他下手狠辣,便是人见人怕,就这么打了数年,终于把当地的地痞流氓都打了个遍,从此之后,更是得了实惠,便是这位爷台去酒家喝酒。
那些个曾经受惠于此的酒家都是分文不取。
于是五师兄便更是沉迷于流连各处酒肆乐不思蜀尔。
“但当时,五师兄就已经同我们彻底脱了节,他便像是一个风尘之中的侠客,来去无踪,根本无法捉摸。”
亭亭如盖玉少年
◎仿佛放浪形骸,世间一切都与之无关◎
五师兄阿廉不是一个好亲近的人。
他远离众多的师兄弟, 借酒消愁。
仿佛放浪形骸,世间一切都与之无关。
犹如世外之人。这便是当时落鸿山上的共识,这位五师兄不与任何人交好, 素来独来独往, 清醒的时候不多,有也只是坐在山麓之上,而后面朝中州的方向发愣。
有人说, 那是五师兄的家乡。
但五师兄什么都不曾说。
他大部分的时候, 就只是喝醉了酒, 也不回山, 便随处找一处庙宇或者废弃的民房住下来, 也不管脏兮兮的灰尘, 一睡便是一天。
人人都觉得五师兄阿廉是个怪人, 就连三代弟子想要挂在他名下的,都寥寥无几。
即便如此,五师兄仍是不闻不问, 似乎对外界漠不关心, 仅仅是过着这样的生活。
一方面与落鸿山割裂,一方面则借酒消愁, 与真实的世界逐渐切割, 仿佛他的世界已经变成了两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