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停下自己手头的事情,而后走到沈入忘的身边,牢牢地把他抱在了怀中。
“大师兄?”他轻声叫唤了一声。
“无论这世上的人怎么看你,怎么对待我,都没事,我会陪在你身边的。”秦纨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世上有太多的事儿了,每天都有不公正的和你认为的不义的事情在发生,但至少我不会如此。
你怕的,我绝不会做,你不喜的,我片点也不会沾染,你总该有一片还可以栖身的港湾罢,大师兄我呢,没什么本事,但供你依靠呢,总归还是做得到的。”
沈入忘这次出人意料的没有挣扎,他只是觉得很是疲惫。一阵阵的困顿,正袭扰上心头,他打了个哈欠,贴在秦纨的胸口。
而后低声说道:“这世上谁也不会是谁的庇护所,一时容易。一辈子……却是不可能。”他没有再说话。
秦纨摸了摸他的脑袋。
“便是有生之年,我绝不让你轻易犯险便是了,我这一生长不到永远,但只要我活着,胸口仍旧有起伏。”
“好了,你绝不会死。”沈入忘不再多讲,他心头有几分暖意。
这是一个若是手段低微,便朝不保夕的时代,他和秦纨都是玉皇宫出来的精锐,纵使如此,若不是得了意外之喜,两个人现在也是资质平平,可能便死在之前的大战之中了。
现在尚且还能活着已是好命。
“什么都别计较了,待得此间事情一了,我带你去幽冥界。”
“你们鬼族的地盘,我可不去,到了那儿,我可不就得随你欺负?”
“谁敢欺负你。”
“你把你的手给我挪开,我们再来说这些话可好,大师兄。”
“这不是习惯成自然。”
“你这习惯可不大好。”
……
此时的落鸿山,渺无人烟。
大火烧山之后,留下的是被烧死的黄羊与仙鹤,一场突兀的变故,让一处名山胜景,变成了人间炼狱。
众人在山上搜寻了数月而无所得,山脚下,一群人正在驻扎,坐在棚子里,说着话,面色都有几分凝重。为首的是一个长得颇为方正的男子,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道袍,手里提了把长剑,扫视着座上的所有人。
而后低声说道:“不妙,我们搜寻了这么长的时间,便是连那刺客的影子都不曾见到。”
“落鸿山的地皮都被我们铲过一遍了,什么收获都没有,而传闻之中的秦纨和沈入忘好像也早已走脱了。前几日师尊已是发来消息,说是有人在河间郡见到了这两个小子。”另一边一个看上去年纪要稍大一些的道士开口说道。
“想来这岛上还有另外脱困的地界,只不过,以我们的本事并没有察觉,要是此事师尊怪罪下来,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一个穿了件红色羽衣的道人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