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好的月儿,是他从小就藏在心尖的人,是他想要一辈子都在一起的人。
秋楚看着哭的像个孩子的小儿子,心都要被他哭碎了。
“二郎,若是皎皎也心悦与你,我们一定不会阻拦,但你们就是没有这个缘分,感情是强求不来的”
他怎么不明白呢?
就是他心里太清楚了,清楚的明白小月儿的心,才将心中的感情永远的埋在心底,连一个字都不敢和她诉说。
年少的情感最是炙热深刻,年少的人也是满腔热血,有着奋不顾身的勇气。
但萧玄安所有的勇气都和他的情感一样深深的压在心底,如今终于爆发。
在此刻,他后悔的一颗心都在剧烈抽痛着,如果能早些将心中的爱恋说出口,会不会就有所不同,如果他自私一点,无论成与不成,至少也能从月儿的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而不是像如今这般,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京城,庆安王府。
“皎皎,我同你说,这庆太妃此次办宴会,是让那赤桑公主元琅认识一下京城贵胄”
温皎皎跟着阿娘和大舅母来庆安王府的一路上,她们一直在和她说着这个赤桑公主。
在温妙然嫁到庆安王府的第二日,赤桑公主元琅就到了京城,元琅和庆安王属于两国之间的联姻,赤桑这些时日虽然在北渊小动作不断,但赤桑的国主还是想要和北渊求和建交。
赤桑如今也是内乱不断,想要搞乱北渊和赤桑的关系的是另一派系的人,现在也是让赤桑国主头疼不已,只能先把公主嫁过来稳一稳北渊的心,若是真要打,赤桑一个小国根本扛不住。
而赤桑正是庆安王管辖的地域,要嫁公主也是嫁给他。
温皎皎这几日手脚消了肿,身体比往日也好了些,再过个两日她就要和阙梧成亲了,有许多繁琐的礼节和事要做,阿娘便带着她一块出来散散心。
这庆太妃之前在宫宴上时见过几回,是一个气质贤淑,有着几分傲气的中年妇人。
那赤桑公主她倒还不曾见过,在第一世时赤桑公主也是以王妃的身份嫁入庆安王府,而她那二姐姐还并未嫁给庆安王。
庆太妃在一宽阔庭院中摆了宴席,温皎皎跟着阿娘和大舅母来的还算早,宴席还并未开始,只是各世家贵胄在一块玩乐说笑。
温皎皎她们一来,就有相熟的世家妇人上来和阿娘她们说话。
温皎皎在这样的场合向来是凑不上的,庭院旁还种了一些花,听闻温皎皎要来,那庆太妃叫人把摆放好的花盆都搬走了,只剩一些种在墙角的没办法挪动。
“皎皎妹妹!”
温皎皎刚在廊下的一张桌子前坐下,就看到齐瑶在前面向她招手。
温皎皎笑着对她举起手挥了挥,“阿瑶姐姐!”
齐瑶脱离自己母亲拉着她的手,坐到温皎皎身边来,抱了抱她道:“皎皎,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温皎皎:“这几日我一直待在院中,阿娘想让我出来透透气。”
齐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灌下,挑着眉撞了撞温皎皎:“过两日你就要成亲了,听我阿娘说,到时候你的排场可大了,有皇后娘娘亲自给你送亲,定是十里红妆。”
温皎皎笑了下,撑着脑袋道:“我可不知道,都是阿娘他们替我打理。”
二人正说着话,苏意怜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坐到她们身边来,那整日和她形影不离的苏意锦今日倒没有和她在一块。
这种宴会来的都是世家的嫡亲,妾和庶女是不能来的,且这庆太妃最重嫡庶尊卑,也不会让妾上场。
温皎皎和齐瑶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那庆太妃就带着赤桑公主元琅过来了,而温妙然则跟在她们身后。
多日不见,温妙然似憔悴了许多,她还是如往日般清丽似雪,但眉眼间多了几分愁绪,眼神也比过去暗淡些许。
她如愿的嫁给了庆安王,但或许是没能当成王妃,才一脸郁郁。
但即便是这般,在这种场合必须要挺直脊背,脸上挂上笑。
温皎皎只看了她两眼便把目光放在站在庆太妃边上的赤桑公主身上。
只一眼,温皎皎便不由惊叹,真是一个大气美丽的女子。
元琅并不似北渊女子那般秀美精致,她身形修长纤细,五官十分大气,笑起来有着亲切的喜感,眉眼间有着一股野性,一看便是大漠中自由的姑娘。
即便她不懂北渊的礼节,还是十分有礼貌对着那些贵胄们点头问候。
温皎皎心道难怪庆太妃那般挑剔的人会喜欢元琅,她看着活泼而肆意,但又带着一股踏实感,她性子真诚,不会阿谀奉承她,言行举止自然的像她的女儿般。
有什么好怕的
庭院中,各大世家勋贵聚在一起攀谈玩乐,离午膳开席还有一段时间,齐瑶和苏意怜都有些坐不住,到一边去玩投壶和踢毽子。
温皎皎不太想动,这种运动类游戏她也玩不了两下,投壶她从来都投不准,便自己趴在桌上百无聊赖的摆弄着自己带过来的一个鲁班锁。
今日天气不错,温皎皎趴了一会就开始犯困了,就在她迷迷糊糊的在那有些打瞌睡时,就听到一阵争执声响起。
“周陌思我要撕了你的嘴!”
温皎皎揉了揉眼睛循声看去,只见前面一群女眷们围在一块,项文珠正一脸气愤的和周陌思拉扯,周围的人都在劝。
这种场合年长的妇人都在厅堂中或是另一处说话,只有年纪轻的姑娘们在一块。
项文珠性子一向暴躁,且眼中容不得沙子,看情形,估计是从周陌思那听到置喙她的话了。
周陌思这人,你说人也并不是很坏,就是嘴巴特别碎。
在第一世她就因为嘴碎爱八卦,和项文珠结下不少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