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牵扯出了叶家、林太傅、吏部赵大人等太后余党。
天子大怒,太后以祸乱朝纲的罪名,终生幽禁与安华寺,叶家、林家、赵家、男丁尽数斩首。
女眷发卖入教坊司。
“秦晟、那五皇子呢?”
从头到尾,都未曾听见贺元帧,她不由问起。
先前贺元帧便是去了定州,这一去,竟是没了音信。
“五皇子勾结太后一党,意图篡位,天子念期骨肉亲情,将他囚禁在定州,对外意欲宣称病死与定州。”
这个消息,难免让宋锦悦怅然。
贺元帧最后,只落得这个下场。
她心中到底不甘。
“可知囚禁在何处?”
“你怎问起此事来?可是担心他过的不好?”秦晟不由心底醋意大起,语气也跟着冷了起来。
宋锦悦连忙摇头,解释道:“不是,我就是不想他太顺遂,毕竟他欠下我诸多,我比任何人,都更加想要他死。”
见她说的极为坚定,秦晟不由有些纳闷。
只因贺元帧辜负于她,所以对他如此记恨?
他没有过多追问,只将地址告诉于她。
临别时,他说起婚期之事,问她可还愿意嫁他。
宋锦悦没有犹豫,应了下来。
随后他便吩咐媒婆登门,重新定下了婚期,六月初六,真真是个好日子。
向家兄弟傍晚前来见她。
宋锦悦又交代了兄弟二人,再次往定州去一趟。
只是这一次,她给向家兄弟二人一包药。
能让人常年活在幽暗深邃的恐惧之中,日日犹如失心疯的丧家犬一般。
那药还能使其皮肤溃烂,最终直至全身再无一丝完整的皮肤,忍受虫蚁啃食。
最终在恐惧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家赴宴。
今日秦绾衣着鲜丽,也跟着一道儿去赴宴。
前见她时,秦绾难免有些害羞。
宋锦悦心中已然明了。
打趣道:“日后怕是再不能让你唤我一声姐姐了。”
秦绾立时被她闹红了脸,轻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宋锦悦拉着她,让她看着自己,这才道:“平表哥素日里,是个张扬的性子,随性洒脱,你性子温婉,倒也互补,不必担心,外祖母同舅母必是及喜欢于你的。”
章家已是极为显贵,断然不会用子女姻缘联络朝中大臣。
子女的亲事,皆是随缘。
待马车停在章家门口。
舅母谢氏带着芝表姐在外头迎着他们。
秦绾跟在兄长同宋姐姐身后,见了礼。
章家早已知晓二儿子的心意,今日特意邀请了秦大人登门,便是想要看看秦绾。
谢氏这一次仔细瞧着秦绾,如今真是越看越欢喜。
章大将军亲自同秦大人提起,要为二儿子求娶秦绾。
秦晟自是没有推脱。
隔日,两家便下了聘,定下了婚期。
转眼到了章家姑娘出嫁的日子。
消沉多日的京城,终是迎来了一片喜庆祥和。
太子迎娶章家大小姐。
这一段佳话,让人长久不忘。
芝表姐出嫁前一晚,宋锦悦最后一次同芝表姐同榻而眠。
“芝表姐,明日你就要大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