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会不会人手不足?叫他们得逞了去?”
秋韵不免有些担忧。
宋锦悦眼中惆怅,微微摇了摇头。
“我相信舅母一定会安排妥当。”
虽然如此说着,宋锦悦心中到底有几分不安。
回府后,宋锦悦嘱咐秋韵寻上两身夜行衣,到时,她自然要去亲自盯着。
秋韵担心自家小姐安慰,有心阻拦了一二,见自家小姐态度坚决,只得无奈应下。
此次不同往日,宋锦悦不能从后门出府。
特意让秋韵备了长梯在后门一侧的院墙处,还让秋韵将一壶加了东西的酒同吃喝皆时送去给后门的申婆子。
至于宋清。
傍晚的时候,宋锦悦特意将宋清唤去了前厅。
嘱咐他明日夜里亲自盯着杜仲一整夜,担心恐有人来相救杜仲。
宋清心下一紧,忙应下,心中思量着,等到时用过晚饭,便早早亲自去守着杜仲。
为了不惊动明筑轩众人,宋锦悦照例吩咐秋韵在鸡汤中加了安神的药。
至于马车,是秋韵乔装托人在外头雇的。
那马车等在长街上,将她们送去离着城门口处的一条巷子。
一切妥当,宋锦悦又细细琢磨了一番,见再无差漏,这才放下心来。
傍晚的时候,舅母来信,几番叮嘱,叫她莫要担心,章府现下一切都早已安排妥当,万不会叫人从巡城司大牢劫走李掌柜同铃儿。
劫牢失败告终
这两日,宋锦悦再无心旁的事情。
到了日子,她特意睡了午觉,夜里便不曾再睡下。
天色大暗,今日乌云蔽日的缘故,厚厚的云层遮挡了圆月同星辰。
今日依旧是秋韵当值守夜。
她亦未曾睡下,算着时辰,这才抬手掀了帐幔,看向躺在榻上的小姐。
“小姐?”
宋锦悦本就闭眼假寐,并不曾睡下,见秋韵唤她,一下子便睁开了眸子。
“秋韵,你先去外头瞧瞧,我自个换衣裳就成。”
“那婢子将油灯就搁在地上,小姐小心些。”
“嗯。”
因着担心被人察觉,故而屋内早早吹了油灯,现下这一小盏油灯还是方才秋韵新点起来的。
秋韵小心翼翼推开房门,先是探头出去仔细瞧着,见并无异样,这才将房门大敞,身子从门内挤了出去。
她脚下步子加快,从廊下在各处房间门窗前细细观察着。
宋锦悦在屋内,换上了秋韵先前摆在床榻边的黑衣,秀发高高束起,又用发带绑了起来,中间只用一根木簪加固。
面上只画了眉。
倒是一副温润如玉的公子模样,只是这一身黑衣,衬的她周身漫出一股萧肃之气。
“小姐,一切都妥了。”
秋韵进屋回禀,宋锦悦便示意她换下衣裳。
主仆二人这才朝着后门而去。
梯子是先前就放在一旁的,申嬷嬷吃了加了料的酒,现下鼾声震天。
因着宋清今夜去看守杜仲的缘故,国公府的当值的侍卫难免有些懈怠。
且二人脚下步子急轻,自然是没有叫旁人发现。
秋韵先爬上梯子,坐在围墙上搀扶着自家小姐,待小姐坐在围墙之上,二人这才合力将梯子从院内拎出屋外来。
等秋韵先下了地,这才扶着梯子,接着自家小姐下了梯子。
等宋锦悦落了地,秋韵便为小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才将梯子挪去一旁的巷子里。
走了没有多远,便瞧见马车候在此处。
车夫见二人如此打扮,心中生疑,秋韵忙上前取了一锭银子塞到车夫手中。
“小哥,我们兄弟二人因着落难投靠亲戚,可谁知那亲戚见我们生的清秀,遂起了歹心,谋划着要将我们兄弟二人给卖了,这才托您捎我们一程。”
“我们兄弟想着去投奔另外一位先父故友,还请您行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