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阳光从窗柩处落在床榻上,阳光透过床榻前的纱幔落在了宋锦悦面上,她睁开睡意迷离的双眸,看了看外头。
这才唤来秋韵进来伺候她梳洗。
因着现下国公府没了主母的缘故,她自是不必再去给沈氏请安。
今日袁嬷嬷特意煮了红豆莲子白米粥。
她足足用了一碗方才作罢。
才搁下碗,外头婢女就来传话。
“二小姐,秦大人来了,现下在前厅候着。”
宋锦悦“嗯”了一声,这才带着秋韵去了前厅。
她并没料到秦晟能来寻他,心中到底有些惆怅。
在前厅看见秦晟时,她微微皱了皱眉。
她细微的变化并未逃过秦晟的眸子。
“锦悦,我有话想同你说。”
见他一脸诚恳。宋锦悦看向秋韵,示意她将前厅伺候的下人都先带了出去。
等前厅只留下二人时,宋锦悦这才看向秦晟,等着他开口。
“锦悦,家父生前有一位妹妹失散多年,前些日子,我才得知竟还有这样一为姑姑,我那姑父前些日子没了,姑姑带着一双儿女,日子过的有些艰难。”
“我便想着将姑姑同表妹表弟接来京城,为她们寻处落脚的地方,可、谁知姑姑忽然病故,表妹同表弟现下成了孤儿……”
“表妹同表弟没有去处,我、我想同你商议一下,可否将他们接了来?”
秦晟面上诚恳。
宋锦悦听的有些怔愣,她半点没有猜到,秦晟今日来寻她,竟然是为了说这事儿。
她并未多想,挑了挑眉,淡淡道:“你不必同我商议,接去你跟前照顾,自是应该的。”
“谢谢。”
秦晟面上一喜,上前在宋锦悦未回神之际牵起她得手,眼中满是谢意。
宋锦悦蹙了蹙眉,不自然地从秦晟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同他保持了一些距离。
“若是无事,我先去忙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脚就往外走去。
秦晟心中一空,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丝毫未察觉到宋锦悦不知何时早已离去。
宋锦悦去了账房翻着进来账本,可半点都看不进去。
心中烦闷,身上有股无名燥火在悸动,索性屋内除了她便是秋韵,再无旁人。
她抬手松了松领口的衣裳,眉头紧蹙。
“小姐可是觉着热了?不如婢子开一扇窗户透透气?”
见自家小姐点头,她这才去了窗户前,推开了半扇窗。
筹谋叮嘱
宋锦悦不过翻了近一年的账目,索性合上账簿,抬手捏了捏眉心。
沈氏掌家这些年,没少从公中挪银子去自己的私库。
她都有几分同情沈氏。
说沈氏聪明罢,她还知道从国公府挪银子到自己私库。
说她蠢吧也是真的蠢,沈氏也没说在外头另置一间宅邸,将自己的私库搬过去。
现下倒好,前些时日,她先是清理了沈氏屋中伺候的下人,之后又派人抄了沈氏的院子。
搬出了不少金银玉器,价值不菲,现下那些东西统统堆入了国公府的库房。
“秋韵,你同我出府一趟吧。”
宋锦悦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心中的烦闷消散了一二。
秋韵上前扶起自家小姐。
主仆二人便出了府。
沈氏的账目是一团乱账,寻个时间,她带着人手亲自去清点一二,看看这其中相差几何。
正是晌午的功夫,因着早饭用的多些,她现下并不饿。
她并没有去旁处,而是去了巡城司附近。
明日夜里子时,便是五皇子劫牢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