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娓娓道来,“国公府后门的申婆子,曾来我跟前,说小祖母有位远亲来过国公府两次。”
“只是,这两次都是深夜来的,一次便是父亲出事前一晚,一次是父亲出事后没两日。”
听她如此一说,杜大人心中也来了兴趣。
忙追问道:“那郡主,这人是谁,住在何处,你可曾知晓?”
宋锦悦点了点头。
“我派人查过了,那人是小祖母远房的一位侄儿,是个混不吝,吃酒赌牌,败光了家产,前些日子我父亲没出事之前,他忽然得了银子,购置田地宅院。”
“不过说来也怪,他第二登门后,便藏了起来,因着我叫人留了心思盯着,这才知晓他的位置。”
杜大人当即便叫宋锦悦写下了那人的住处。
之后宋锦悦离开巡城司的时候,她不由打量了几眼杜大人。
不知这杜大人会不会查出结果来。
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正好借此事试探杜大人是否果真刚正不阿。
秦晟送她回了国公府。
“宋二小姐……”
秦晟犹豫再三,见宋锦悦就要迈入国公府内,这才鼓足了勇气唤了一声。
宋锦悦停下脚步,看向秦晟。
走下台阶,朝秦晟走了过去。
“怎么了?”
秦晟从怀中取出一支玉簪,小心翼翼拿在手中,却不敢递到她跟前。
宋锦悦唇角上扬,微微垂下头打量他手中玉簪。
那是一支通体碧玉的簪子,赞头上雕着一朵剔透白玉梨花、
瞧着倒是格外新奇。
“真好看。”
见她如此夸赞,秦晟这才将手中玉簪递到了她面前,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宋二小姐,这是送你的。”
她白皙柔嫩的指腹触到他宽厚温暖的大掌,秦晟的耳尖渐渐泛红,心也跟着快速跳了起来。
等她拿走他掌中玉簪,秦晟急忙将手负在身后,轻咳了两声,移开了视线。
只用余光瞧瞧打量着她。
宋锦悦瞧见他那羞涩的举动,一时心下欢喜,唇角不自觉上扬,她随手将那玉簪簪入发髻之中。
眼中是极为满意之态。
“我很喜欢,谢谢。”
秦晟这才回过头来,“嗯”了一声。
“宋二小姐,快回府去罢。”
“日后,唤我锦悦就行,不必这般生疏……”
话落,她也没再去瞧秦晟的神态,大步朝着国公府而去。
秋韵立在国公府大门前,瞧见自家小姐发髻上多了一枝玉簪,又打量了一眼秦公子,掩着唇偷偷笑了两声。
这才跟着小姐回了国公府。
宋锦悦没有料到杜大人的速度能这般快。
傍晚时分,就派了官差来给她送信。
人已抓去了巡城司大牢,经过一番审问。
那人承认是他给国公爷的马匹下了花袭之毒,毒药是国公府这位老夫人给他的,至于这毒的名字与来历,具是一概不清。
杜大人想请老夫人去趟衙门问话。
也不敢贸然登门,便想问问她的意思。
宋锦悦瞧着天色大暗,随口同那官差吩咐道:“今日天色已晚,小祖母到底上了年岁,让杜大人明日便派人来请老夫人去衙门问话罢。”
那官差这才告退。
宋锦悦抬头望向满天星辰,心中不由低沉。
明日,老夫人去上巡城司这一遭,这京城自然又要传出些国公府的笑话来。
且父亲那头,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去回话。
等到了第二日,事情远比宋锦悦预想的还要麻烦一些。
杜大人带着官差亲自登门。
宋锦悦身后带着宋管事亲自将杜大人带去了老夫人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