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感觉并不坏,虞绥想。
尤其是那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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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一人的赌场里,郁柠悠闲的哼着不成调的歌,直到她听见从从容容走近的脚步声。
虞绥朝她走来,这人含情眼常常挂着三分笑意,否则不笑的时候锋利的五官总是令人心惊,一如此刻。他手里还拿着一把随手从餐台上顺的小银刀——这刀很钝,切牛排都费劲。
虞绥手里的刀在他指尖旋转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然后刀尖笔直对准了郁柠。
虞绥屈膝跪地,刀尖停驻于郁柠细腻白皙的皮肤之上,然后他慢悠悠地问:“郁小姐,你觉得我会从哪里开始?”
郁柠闷哼一声,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刀尖精准切入皮下三分不带一丝停顿,虞绥好像非常了解生物皮下炸弹会被埋藏在人体的哪个位置,专挑这些地方动手。他好像不是在做一件堪称残忍的事,而只是一场娴熟的魔术预演。
这人不是个魔术师么——?
可惜郁柠不知道虞绥是历经多个世界的优秀反派,更不知道他一开始成为反派部的员工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没有人一出生就是无心无情的大魔术师,虞绥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莫名有点记起了从前。
所以也更想念,记忆里那个张扬的郁小少爷。
过去
如果让虞绥自己来评价他的过去,他大概会轻飘飘地扔下一句乏善可陈。不过事实并不如此,甚至恰恰相反。
小时候虞绥和母亲一起生活在海边小城。她靠出卖自己换取游手好闲的生活,父亲凭借一张脸偶尔不收费过来光顾生意。一开始怀孕的时候母亲并不知道虞绥的父亲到底是谁,可能是想过安稳生活,也可能是雌性激素作祟,好歹没有打掉他。
但是孩子生下来这点少得可怜的激素就消失了,生下来的这个拖油瓶打破了她接下来生活的舒适。她变得暴躁易怒,对虞绥动辄打骂。
在那个时候虞绥的世界里自己就是莫名其妙地要遭受痛苦。他发现寄予希望或者痛苦崩溃都改变不了一切,于是干脆懒得再对任何事抱有情绪。
八岁的时候虞绥出落的越来越精致,明眸皓齿,看得出他父母年轻时是多么惊艳。他的父亲在这一年终于现身,确实长得人模狗样。他给了母亲一笔钱,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会把虞绥带离这个小城市,让他接受好的教育。
母亲压根不在乎这些,只想把他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