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宋锦欢去文华寺祭天祈福回来时,我确实在围观的人群之中见到一辆可疑的马车,里面的人应该是许晚没错了,我想上去看个究竟,只是我没能追上那马车,还没出城,连人带车就都已经消失了。”
说起这个寂月也觉得郁闷极了,那天他隐约觉得马车里的人就是许晚,他一刻都没耽搁就上前去探查了,只是那驾车之人的警觉性也太高了,他的马刚一动,马车就调转了方向,疾驰而去。
任凭他怎么追就是没追上,他骑的可是宝马良驹啊!他眼睁睁的跟丢了那辆马车。
话音刚落,他能感受到韩沐白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瞬间脱了力。
“如果是她,她为什么不回来呢?不是她,你一定是看错了!”韩沐白深邃的眸子上染上了一层暗淡,他失神的喃喃自语着,似乎不信寂月的话,亦或者说他不敢相信许晚在见到自己后,竟然还会转身离去。
“她回来?以什么身份?”寂月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用疏离的口吻说道,“沐白,我今日登门,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也算是全了我们多年相交的情分。如果哪一天,有幸和许晚相逢了,无论她如何抉择,我势必会支持她。”
滔天怒意
韩沐白听了寂月掷地有声地宣言,虽然心中倍感苍凉但仍然一脸真诚地望向寂月:“不管你怎么想我,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兄弟,而许晚,永远都是我独一无二的妻子。”
他知道有些事,就算自己再如何解释,也改变不了当前的状况,唯有稳住当前,待见到许晚本人,有些事情才能说得清楚。
寂月看着韩沐白独自站在窗前,他的背影拉得老长,落了一地寂寞。
他张了张口,想再说些什么,但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带着青玄,离开了太子府。
寂月知道自己先前的话有些严重了,只是想到现在的局势,他总觉得不光是自己,就算是许晚,也不会理解韩沐白的。
寂月走后,韩沐白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书房里。
他努力的回想着当日从文华寺回来的情形,可是他并没有看见寂月口中的那架马车,当时他满心满眼的就是庆宣帝的病情,哪里又会抽空抬眼看人群呢。
更何况身旁还坐着个宋锦欢,那个越发不安分的女人,他光是要忍耐她的靠近,已经花费了全身的力气。
“殿下,妾身听闻您还没有用膳,特地命厨房给您炖了参汤,您喝一些吧。”突然有敲门声,紧接着传来了宋锦欢的声音。
韩沐白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心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只是这书房一向是自己的私人空间,他也依稀记得自己下过命令,书房重地除了李伯不许其他人擅自打扰的,怎得宋锦欢这般犯忌讳?
联想到她白日里在大厅之中的情形,心下也有些了然,必定是她说了什么,惹得寂月很是不快,究其根本,一定是跟许晚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