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疾手快的托住小孩的脑袋，发现她的眼睛已然变得无神。

来不及多想，他马上抱着容欢上车向医院开去。

医院的病房里，洁白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女孩。

她睡得并不踏实，睫毛一颤一颤的，布鲁斯靠在墙上，眼睛盯着小姑娘苍白的小脸。

他记起医生对他说的话，小孩营养不良。

他看见的狼吞虎咽都是平常吃不饱饭的缘故。

最重要是的经过医生的检查，她的眼睛看不见了。

他回想与容欢的两次见面，小姑娘的眼睛很正常，没有什么失明的前兆。

可是仪器反应的结果确实显示她的眼睛看不见了，没有发病诱因。

布鲁斯甚至想到是不是她被人注射了什么药剂导致的副作用，因为她身上的谜团太多。

容欢慢慢睁开眼睛，一片黑暗。她想抬起手摸摸自己的眼睛，却被一只大手挡住。

“别碰，你的眼睛暂时看不见了。”

容欢怔住，她没失去过视力，之前以为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但真正看不见了心底无法控制的恐慌蔓延。

“布鲁斯先生是你吗？”

小孩细小的声音响起，在宽阔的病房里显得尤为微弱。

布鲁斯看着容欢病态的小脸，目光带着试探，语气却温柔地回答道，

“是我，你想喝点水吗？”

容欢摇摇头，她现在不想吃任何东西，她只想有人在身边，这样她不会那么害怕。

布鲁斯接着说，

“那我们可以回家，你的眼睛之前就看不见吗？”

这算是直接的试探。

如果容欢摇头，那么布鲁斯就会怀疑容欢的过去。

如果她点头，就证明布鲁斯之前拿到的资料是假的。

一个十岁开头的小姑娘的资料只有薄薄两页纸，但其中有蝙蝠侠不知道的信息那就耐人寻味了。

容欢根本想不到一个普通的问题还能有七拐八拐的隐藏信息。

她点点头，乖乖按照系统给的背景说，

“我之前有发病过，我没有钱，看不起医生，每次发病只能自己忍过去。”

这算是误打误撞了。

之前的容欢几乎不出犯罪巷，就算真的有病也会因为没有建立医疗档案查不到踪迹。

布鲁斯垂眸，不知是信没信。

小孩的话不像作假，更何况她自己再聪明也不能滴水不漏。

那只可能是有人在帮她。但找个孩子接近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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