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珏将那张皱巴巴的纸条放在手心,清秀的字体已经看不清了。
“哎听说了吗?是季家那位小姐吧,刚嫁过去就被夫家给糟蹋了,说是夫妻关系,倒也不至于被满城风雨的传得这般难听。”
“难不成真是被奸了?是哪里递出来的消息。”
“城东以外的人。阮家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贤妻,一点也不知珍惜,那季家大小姐不是人人都想娶,这下到了阮家,直接被糟蹋了。”
“多好一个苗子啊,落了那样一个下场,终究是不会挑选自己的夫婿,才回变成这样?”
“想来那大小姐没有那么蠢。总而言之,那位小姐被夫婿家给虐待了三天,三天啊,嫁过去才三天……一天都没放过。”
“阮家那老爷的儿子,简直畜生不如!”
袁珏几乎全身发抖,她神情带着难以置信,那张纸条凭借一股风吹到了远处,袁珏还未反应过来,两个佣人连连扶住袁珏,“大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
袁珏冷冷道,“松开。”
佣人不敢不从,他们也不曾想,说是让紧闭点风声,谁知这堰城人早都知道了个遍。
唯独袁珏不知。
袁珏开口,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他们说的是,季家季芙卿么?”
你都不放过你的白月光?
“大小姐,季家就那么一个小姐……”佣人的话让袁珏的心彻底冷了下来,没有别人,就只有季芙卿。
佣人连连解释,“小姐,这些事已经与您无干系,不管以后季小姐如何,您都无权干涉了。”
袁珏心脏跳动剧烈,她从宽敞的街道走到巷子边,耳边回荡着那些令人窒息的言语,将她的理智浇透。
佣人只敢在一旁看着不说话。
阮家待人不淑,袁珏整个人都在发疯的边缘,她什么也做不了了,直至阮家又传出将季芙卿光着身子丢在院子中,还犯傻时,袁珏几近崩溃,她那个时代,她从未对谁大打出手过。
矜持惯了,她不顾袁家的阻拦,不惜一切代价和袁父抗衡,提着一个沉重的物品从城中走到了城东,砸开阮家的大门,不见有女人的身影,只有一个男人在吩咐几个佣人做事的场景。
袁珏双眼猩红,她第一次见到那样恶心的男人,是因为侵犯引起的阵阵恶心,她拎着一根钢筋,向男人挥去——
阮家的那个男人手臂险些被袁珏打断,全身血淋淋的。
她冲进房中去见季芙卿时,被糟蹋的女人全身上下都是看不见白皙皮肤的伤口,袁珏扔掉手中的东西。
她永远记得她那天,她到底是怎么哭的,因为一个女人。
和那个男人一样,血淋淋的,袁珏只觉得全身疼。
她叫不醒季芙卿,她半跪在别人家,抱着别人的新婚妻子,一遍遍唤醒季芙卿仅剩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