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魏灵君也隐隐有些得意,她喜欢自己美貌缔造的无穷魅力。
听说连公主也对小卫侯求而不得,看来也不过是公主不够貌美罢了。
见魏灵君醒来,一旁的李嬷嬷不觉将魏灵君扶起,皱眉说道:“虽未留住小卫侯,但女娘可否依身上之上,向太子哭诉一番,说小卫侯对你无礼?”
魏灵君却不免轻轻摇摇头:“太子虽然鲁莽,可也有些心机,除非是当真令他亲眼看见,急怒攻心,使得他当场发作。否则哪怕能取信于他,使他心中不悦,也会压了下来,或许日后再清算。我又没正式入选太子宫中,那么这件事也未必没有斡旋余地。”
那可太冒险了。
如今的太子虽爱美色,可美色显然不算最重要的。曾经不是有那样一个佳话,说国君令妃子向臣下敬酒,殿中灯熄,有人趁机调戏嫔妃。那妃子慌乱之中,摘下了非礼她之人头缨。
于是国君下令,亮灯前在场众将士皆将头缨摘下,替之遮羞。
那将领羞惭,事后认罪,从此忠心耿耿,再无二心。
而这件事竟然是一桩佳话。
男人在利益的联盟前,美色未必很重要。至少魏灵君并不想赌一赌,尤其是筹码不够的时候。
如若不能使得太子当场上头,那么太子多半不会拿卫玄如何的。
那么更保险的便是山都侯府第二个计划,那就是趁着春意正浓,就在这猎场之中,将卫玄就此猎杀!
魏灵君念及于此,眼前浮起了卫玄那双冰雪似双眸,竟觉得浑身微热,隐隐有些可惜。
可惜啊,小卫侯怕也快是个死人了。
马跑得很快,谢冰柔虽然会骑马,但是从来没曾跑得这么快过。
她听着风声呼呼吹过自己耳边,自己在大海里颠簸。
蓦然一条手臂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往一侧那样一提,谢冰柔身体不自禁往侧平倒,接着几点温热落在了她面颊之上。
她看着卫玄苍白的手里握着一把殷红似血的剑,剑也许并非殷红,却因沾染了太多的血污,因而在谢冰柔眼里化作了一把血剑。
血雾朦胧,谢冰柔瞧着一具尸首滑落余地,滚在尘土里,却是无人理会。
林木渐密,已不适合再射箭。
卫玄控马之技竟十分娴熟,在崎岖山林之中如踏平地。
他一只手紧紧扣住了谢冰柔的腰,操纵者令谢冰柔伏低或者侧身,方便自己进行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