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冰柔和裴妍君是老熟人了,如今也陪陪裴妍君。
裴妍君经历了这桩事, 面上神色还好,也没有十分惶恐样子。
谢冰柔妙仔细的观察她, 然后说道:“妍君可曾受惊”
裴妍君摇了一下头:“毕竟也不是血淋淋尸首, 倒没上次那般害怕。幸喜韩氏无恙, 并没有什么大碍。”
谢冰柔瞧瞧裴妍君,斟酌着有些话是不是该问一问。
裴妍君屏退左右,说是要跟谢冰柔说点体己话, 然后在自己袖中摸索,摸出了一个小包。
她将这个小包打开,里面有一些细细的研磨好的红色粉末。
裴妍君:“此物大约便是今日放在魏灵君杯中的鹤顶红。”
然后她说道:“想来你也是看出来了,那替我搜身宫娥有意包庇,替我遮掩了这件事。”
谢冰柔只能点点头。
她确实窥见裴妍君被搜身时, 那宫娥神色有异。且那宫娥口里说没查出什么, 指尖却沾了一点殷红,谢冰柔眼尖, 那时候便看到了。
裴妍君叹了口气:“那宫娥家里曾受过裴家恩惠, 故而替我遮掩。”
裴妍君这么一句话, 信息量显然有点大。裴家虽是外臣,宫内却有耳目, 安插了自己人。
裴妍君也是竞争太子妃的有力人选,裴妍君性子骄傲,而那魏三又十分轻佻貌美。
一切竟仿佛有些顺理成章。
裴妍君似淡淡笑了一下:“若当时被搜出来,我也是有口难辨,谁都以为是我所为。”
然后她望向了谢冰柔:“可是我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也不我起心谋害魏三,这包鹤顶红更绝不是我之物。只是不知何时,被人偷偷放在我衣袖之内,对我栽赃陷害。那么这便是一石二鸟,若能毒杀魏三最好,可若是失败,也使我获罪退出,怕是整个裴家都要受训斥。”
裴妍君面色虽平静,可眉宇间已有一缕淡淡的怒意,可见她内心是极恼。
此番算计不但是要她身败名裂,甚至还要祸及家族。
如若是真,裴妍君当然不会很愉快。
她望向了谢冰柔,禁不住说道:“不知冰柔可愿意相信我。”
谢冰柔若说不信,那便是与裴家结仇,而且还窥见了不该窥见之事。
其实她心里是想要相信裴妍君的,裴妍君是她来京城第一个亲近女娘,待她也很亲切,人前也使她化去了许多尴尬。
谢冰柔既不想欺她,又不愿开罪。她斟酌词语,然后说道:“妍君,你知道我心里是盼你没有事。”
裴妍君:“你与我交好,我便求你一件事,只盼你能寻出凶手,查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