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只要她平安回到斯图加特,她就能亲眼与上一世的杜修延隔空对话。
这一刻她开始心情没那么轻松了,她害怕意外到来。
今夜苏溪的话比平时多,凌晨的时间里,杜修延认真地听着。
到了凌晨三点的时候,杜修延温声提醒道:
“苏溪,你该好好睡觉了,养好精神,我不会让你在意大利陷入危险的。”
苏溪不知道他是否真能手眼通天,但是她始终认为杜修延说每一句话都没有浮夸意味,让她发自内心信服。
她最后一次打起精神告诉他:“不要轻易卷入那些斗争,你的事业在上升期,千万不能受影响。”
他愣了愣,笃定道:“放心吧。”
这是苏溪在地下车队安排的公寓里度过的最后一晚,其实ar给她的报酬早已远超预期,但是她不能半途走掉。
她和ar,都是很有契约精神的人。
怀揣着不安的心情,她闭上眼睛沉睡,迎接这场惊心动魄的正式比赛。
苏溪在夜幕降临的时候走进了车队维修站,心情已经没有以往任何一天的从容。
参赛车手是renzo,她接受ar考验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年轻摩托车手。
他来自巴西,年仅19岁,体魄强健,体重标准,说着一口不达标准的意大利语。
如果赛场上ar只有一辆车参赛,这意味着没有另一辆车为车手打掩护,他极有可能在比赛过程中被人压制。
最狠的招数是故意撞车,让他直接退赛。
苏溪仔仔细细对这辆摩托做最后的调试,renzo在旁边站着,不见半点紧张。
“(你不怕吗,我这辆车还没有跟你好好磨合过。)”
地下比赛风险很高,重伤和事故都是有可能的。
苏溪站起身,好奇地问道。
renzo沉静地摇摇头,“(我从来不怕。 )”
“(为什么?)”苏溪来了点兴趣,她也很好奇地下车手和普通车手从心态上究竟有什么不同。
“(如果能赢得一场比赛,可以让我整个家庭终生衣食无忧。)”
renzo看到苏溪震撼的表情,满意地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
苏溪忽然心里一阵辛酸,但是比赛在即,她稳住了心情,提醒道:
“(今天你没有队友协助你,比赛的时候不要急于求成,不要恋战,密切注意所有靠近你的车辆,谨防对手恶意撞车。)”
renzo并没有乖巧点头,他看着赛道摩拳擦掌:
“(su,我知道ar只想让我完赛,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的排名是前六,你的时薪估计能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