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店外又下起了雨,贴着大字标语的玻璃墙外阴恻昏暗,哗啦地大雨坠在地上水溜溜流淌,黑黝黝地二层房屋死寂的待在乌云下。
店内只亮着一盏白灯,余熙然单手撑着脸,越过男孩低头写字的肩膀,眺望着汇聚在地上的雨水,忽然对面的小北出声,“妈妈。”
“嗯。”坐在厨房算着账,舅妈出声回应了声。
“那家人怎么样了?”
“谁?”
“对面啊。”
“问这个干嘛。”
“我想知道嘛。”
“等一下,我把这点算好。”
“奥。”
听着他俩对话,余熙然朝对面伸手点了点课本括号里铅笔歪歪扭扭填写的一个8,道:“这里算错了。”
小北低头看了看,摆着手指重新算了一遍,拿起黑黢黢的白橡皮,擦掉了。
“啊……”舅妈算完,拿起账簿和计算器核对了下,好笑道:“我也算错了。”
计算器的声音重新响起,看着小北填写新的答案,右侧厨房一有动静的小北稚嫩好奇地盯着走出来的妈妈。
撑着脸的手落在脖颈,倾侧颈部余熙然也转过身,手背抵着脖侧,拇指摸着细腻皮肤,看着舅妈弯腰打开抽屉把账簿送进去拿出一迭纸币,数起道:“不是说一家人全部烧死了,其实还有一个男人没死在医院里抢救,不过昨晚好像也死掉了。”
夜晚亮着光的病房门内一团乱,跑出的护士焦急地呼唤医生,在急忙跑来的医生涌入内,一片混乱地撕裂、尖叫、男女层层迭迭夹杂在物品倒地的混乱中。
“还撞见巫师在附近,有人说是因为那家人做了恶事,被鬼缠身得了报应。”
围观地病人堵在门外,探出脑袋惊恐地看向房内,而像是感应到什么,一个上了年纪的男病人回头,静谧地穿过漆黑盯着楼梯亮起地诡谲绿光,在那绿光的边界隐约地显出道阴恻恻的阴影,以及那注视而来的男人侧影。
“他那么灵?”看着舅妈将一迭钱数好一迭重新放回抽屉,余熙然略抬视线,道。
“他是非常有名的大巫师。你们爷爷去世时候,还打算请他去做法事。”
身旁小北大声回应了一声,倾斜地余熙然无甚表情地落下眼睛,指腹摩挲着耳后皮肤,一种牵动某处地诡秘在胸膛隐隐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