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个时辰谢玉折就已经凝出了灵丹,一次长长的吐息后,他神清气爽地站起身,正想给此时应当在打太极的师尊报喜,没想到看到的却是无力趴在桌上的柳闲。
他的脸骤然煞白,脚步飞快地跑去,慌张地想要拍醒柳闲,动作却又轻得生怕将他揉碎:“你怎么了!?”
终于有个活物能碰碰,累极了的柳闲偏过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手扒着谢玉折的腰带把他往前扯,另一手抓住他无措的右手,紧紧贴着谢玉折的身体寻找支撑,试图让接触的地方更多些,他保持坐姿用的力气就能更少些。
谢玉折小心翼翼地握着柳闲的手,将变成粘人虚弱八爪鱼的师尊全身都搂住。
浑身上下只剩了这一个支点,柳闲靠在谢玉折身上,气喘吁吁道:“你小子结个丹,像是要把世界毁灭了似的。”
他浑身虚脱,弓着腰,只能贴着谢玉折,下巴抵在他精实的腰腹上,借力抬起头,与垂眸看他的谢玉折对视。
谢玉折的眼神里满是担忧,他问:“刚刚发生了什么?你还好吗?”
“我一点都不好。”玩脱力的柳闲怒骂时都是柔弱的:“我帮你挡了几十道雷!你这还算……”主角吗!
成功结丹的喜悦已荡然无存,谢玉折反手紧握住他冰凉的手,苦恼又沮丧地说:“师尊,对不起,我背您去医馆。”
“不去,我只是累了。”柳闲想也没想地拒绝了他,恨得咬牙切齿:“扶我进去睡觉。”
“可……”谢玉折原还不赞同地想去找医师,可又看到一柄坑坑洼洼的小剑打着颤朝他飘过来,杀气腾腾的却飞都飞不稳,几次都差点要掉到地上。
他抿了抿唇,用手握住这柄弱到没什么实感的剑,把它的剑柄放回柳闲手中,无奈道:“师尊,弟子都依你。”
他谨慎又迅速地将柳闲拦腰抱起。这人薄得像张纸片,他一手揽住他的肩,另一手拖住他的膝盖窝,柳闲散落的长发拂过他的手臂,虚弱到好像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就像一只素日乖张的猛虎,此时柔弱地栖在了他的怀中。
庆幸地看着柳闲平稳起伏的胸膛和仍有血色的双唇,谢玉折稳步朝房内走去,可一颗心仍然是紧紧提起的。
要是知道柳闲会变成这样,他一定不会结丹。
而且那本书上的内容也并非全无依据,他身为弟子,就让师尊受苦了。
而那本书里的描写……
谢玉折低头看着柳闲,看他遮眼的白绸长长垂落,如水纹一样柔顺撩人,透红湿润的双唇随着上下颠簸微微地开合,白皙修长的双手正无力地勾着他的肩颈,丝□□人的梅香从鼻腔钻进心里,他搂着柳闲的脚步都滞了三分。
柳闲乖顺到连发梢都脆弱地蜷曲着,他微仰着头,修长的脖颈随之裸露在外,喉结不时颤动,不自知地轻哼着,漂亮又易碎,他的师尊在他怀里。
谢玉折连落在柳闲身上的目光都是轻的。不过他只看了一眼,就又抬头直视前方,琢磨着该如何让虚脱了的柳闲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