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顿时明白了,“盛垣在你们手里?”
“我可没说。我只是想和你叙叙旧。说不定你能有点意外惊喜呢。”汪沆的声音阴柔而妖媚。
“好。等我。”
何言在路口一个调头,朝着宛平南路开去。
车子启动以后何言单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拨通了恬欣的电话。
“喂,何院长啊,房子的事还在走流程,快了,就这两天啊。”恬欣以为他是催房子。
何言打断她的话,“恬欣,盛董下班了吗?”
“盛董?盛董下午没来啊!”
何言挂了电话,一颗心顿时坠了下去。
这说明盛垣失踪至少四个小时了。在他们手里。
那个神秘人。
何言没再想其他的,脚下加速,车子快如疾风往前驶去。
四小时前。
盛垣从剧痛中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一切让他猛地打了个战栗。
这是盛家戒堂。
盛垣再熟悉不过了。这个地方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丝气息都刻在他的骨血里。
他曾经深深埋葬了它们,何言救他于水火,墓园一把大火烧掉了他浮在心头的恐惧。
可是现在,镌刻在骨血里十八年的惧怕又卷土重来。
“醒了?”一个苍老而狠戾的声音响起。
盛垣抬头,只不过停顿了一秒,瞳孔尚未聚焦,一道冷风刮过,伴随着一记锐痛,“啪”的一声。
盛垣脸上挨了一巴掌,半面脸孔瞬间浮上一片红。
“这一巴掌,打你不敬祖宗。”
盛垣尝到一丝咸腥,舌尖舔了舔腮帮,吐出一口鲜血。
“这一巴掌,打你不敬规矩。”紧接着,右半边脸上狠狠挨了一记。
盛垣咬紧牙关没有出声,只沉沉喘了一口气。
面前岣嵝的老人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被结结实实绑在椅子上的男人。
“要不是孙兴籍来l国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在这里这么逍遥自在。”
老人对着外面两声击掌,一个黑衣人从暗处走了出来,拖着一条残缺的腿,一直走到昏黄的灯光下,盛垣才认出来。
这是他原来的管家,孙兴籍。
“盛先生不要怪我。”孙兴籍扬声,“盛氏族规,只要还有一位族老在,盛家规矩就在。您现在虽然是家主,掌管盛氏所有产业,但族老还在,只是不在江城而已。我也只是遵守族规。”
盛垣一言不发,沉默闭上了眼。
他心里了然。当初何言说过,孙兴籍打他的主意。所以这是联合了l国隐居的族老前来耀武扬威,妄图把把自己囚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