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辩的日子很快就来了，林一览身正不怕影子斜，甚至没有事先准备好答辩的稿子就上了场，陈教授肯定不会亲自下场来和她答辩。

他派的是他手下的得意门生，一个叫苏秧的，带着眼镜的青年，这人长相大众，属于丢进人群里面找不出来的那种。

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木讷和呆板的劲头，但是人不可貌相，说起话来却能够把人刻薄下一层皮。

刚开始的问题林一览还会挨个好好回答，可是等到后面，这人说话就开始夹枪带棒，言语里面各种特殊含义，每一条都在把“学术败类”这四个字往林一览头上扣。

林一览索性也就懒得好好说话了，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你怎样对她，她就怎样对你。

到后面林一览还发现，这个人看不起女性，不止是针对她，而是针对所有女性，她现在才真正发现这些人对自己的偏见从何而来。

她答辩答到后面逐渐地有些不太耐烦，开始反客为主，把研二研叁的基础内容进行各种刁钻的加工进行询问，直接把苏秧给问懵了。

她索性直接冷笑一声：“就这种水平也敢出来和我答辩？你觉得你自己配吗？把你导师叫出来。”

苏秧气得脸色发白，但此时此刻周围的人群早已不再窃窃私语，四周都是死一样的沉默。

陈教授从台下走上来，凝视着林一览：“行，我来。”

——

林一览答辩大获成功，那些论文本就是她这些年在系统空间里面日夜钻研的成果，那些资料不过是给了她启发和方向，里面的每个单词都是自己敲出来的。

每一个理论都是自己做了上百次实验得出的结果，所以里面的每一条原理她都烂熟于心，随随便便给她套一个学术造假的名头，当她好欺负？

所以当答辩的结果尘埃落定之后她也不管周围聚集在一块的人群，下了台就准备走，这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等等。”

林一览顿住了脚步，只见一个老人从人群后方走了出来，他的头发已经近乎全白了，但看起来却还精神的很，面色红润，脸颊上面挂着笑容，脸型是个很显年轻的娃娃脸。

是一个长相很可爱的小老头。

四周的同学都自觉地给他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老头笑眯眯道：“你很不错，愿不愿意来我的小组，做我的学生？”

林一览不知道这个小老头是谁，她平时不是在学校上课修学分就是在出租屋和实验室里，平时很少去闲逛。

可当这个小老头说出那句“做我的学生”时，人群就仿佛沸腾的热水一样骚动了起来。

“卧槽！这是……沉教授！！！！”

“他他他……他不是只带硕士生和博士生的吗？”

“刚才林一览答辩的东西你们听懂了吗？”

“我他妈的一脸懵，不过她应该说对了吧，你没看到陈卫国的脸黑成什么样了吗？”

“卧槽！那九篇sci不会真是她自己写的吧？这他妈的也太牛逼了！？”

“怎么可能？！那可是sci！还是九篇，还是一区的，反正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