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周楚澜低声打断了周父的话。
他根本不想让李卓曜知道自己腿伤复发的真正原因。
但是已经晚了。短短几秒钟,李卓曜的眼神从迷茫转向微怔,然后就变成了一种悲伤。
“是上周二……那天……下大雨的那天……”
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又分开的那天,是周楚澜冒着生命危险,在暴雨中进山去救李卓曜的那天。
李卓曜觉得脑海一片轰鸣。
作者有话说:
开始含泪挥刀……
囚室
屋内只有一盏顶灯,用一根吊绳悬在天花板上。风吹着这盏灯在摇摇晃晃,昏暗的灯光下,李卓曜的表情清晰可见,他的眼圈红了。
“爸,你先出去下。我们俩有事要说。”周楚澜侧头对周父说。
“好,你们忙。我先去做饭”
周父一边说话一边从房间里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不该来这里。”周楚澜看着他,静静地说。
“为什么不告诉我?”李卓曜颤抖着嘴唇。
“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你腿伤的真实情况,我有个同学在贵州省人民医院,我可以……”
“然后呢?我再像个乞丐一样的摇尾乞怜吗,跟你说我有一双坏了的腿,它不能淋雨,一淋雨就复发会很疼,会站不起来?”
“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这跟你没关系。”
“如果不是那天……”
“李卓曜,我再说最后一次。救你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关。”
周楚澜抬起头来,看着李卓曜的眼睛,他的眼神透出一点难过,这点难过令周楚澜有些心软,他叹了口气,稍稍软和了下语气。
“谢谢你来看我,心领了。回去吧。”
“我不走。你的腿,是不是那天以后就不太好了?”李卓曜接着问。
周楚澜不语,李卓曜继续不依不饶:“所以,你的腿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到阴雨天就疼?”他的眼神里透出一种急切。
“老毛病了。”周楚澜语气很淡,似平常。
“周楚澜,你他妈的能不能对我说实话。”李卓曜突然涌上一阵闷气堵在胸口。“我都追到你家里来了,你还想瞒我什么?腿伤究竟是怎么回事?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