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祁见川在妹妹和妹夫间来回看着,她觉得脑袋好疼,为什么她听不懂。
什么契约婚姻?难道这场婚事根本不是陛下赐婚那么简单,是两人提前串通好的?
林悠,她想起叁月份来到府上的二殿下……
“噔!”
祁见川用力锤了一下桌面,瓷制茶具被震得咯噔作响。
婚姻大事,岂是能用来当做儿戏的东西?
自小当家的祁见川一发怒威严十足,即便她的身份比不得林弃,林弃还是被吓得一激灵。
“意、意思是,我有心上人了……”
“我问的不是殿下您,而是阿溪……”祁见川将头转向妹妹,终究不忍心瞪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你也和殿下一样有我不能知道的心上人?我又不会逼你!你知道,我向来对你有求必应,你若当真想和那个心上人在一起,就是街上乞讨的乞丐,我也能成全你……”
祁见川情绪太过激动,带得还未完全痊愈的腿心一股剧痛,她说着,突然弯下腰嘶气。
“姐姐,你没事……”
“别过来,你坐在那!”
连带着好不容易看顺眼的林弃都再度让祁见川觉得有些惹人嫌,她顾不得什么以下犯上,把身旁的林弃推远。
“呵呵……”她癫狂地低笑出声,“想必这第二件事,你们不说我也能猜中……阿溪有喜了是不是?是我的孩子?你们瞒了我这么久,好啊……”
亏她听信二人的鬼话,说是“吃多了,肚子有些胀”。
“我不知道如何开口,我怕会加剧姐姐的伤势……”
祁见川扶着额角摇头。
“我没有怪你,阿溪,都是我的错。我那晚就不该去你院子里,是我下贱!可……”祁见川死死地盯着祁见溪的肚子,语气坚决,“这个孩子不能留!”
她认识许多西洋传教士,兴许他们有办法除去这个孩子,且不让阿溪受太多的折磨。
“不!”
祁见溪护着肚子惊叫出声,面上俱是惶恐。
早一个多月叫她除去这个孩子,她必然比谁都坚定,可日子一天天过去,看着肚子逐渐大起来,她反而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孩子泛起柔情。
既来之,则安之。
她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若是四手四足的怪胎,就由她亲自扼杀在襁褓中,若是健康的……
“姐姐,祁家需要一个后人!”
“祁家是需要一个后人,可不需要你替我生!”祁见川撑起身,步履蹒跚地朝房门走去,她的态度坚决,“我现在就去找那些西洋朋友,看看能不能除去这个孩子。”
“别!啊……”
祁见溪才追赶两步,觉得腰有些酸痛,林弃怕她动了胎气,急忙替她上前拉住祁见川的胳膊。
“我与见溪好歹夫妻一场,我唤你一声姐姐,求你叁思而行。”
“殿下言重了,只是此事我意已决,还请殿下不要插手我们姐妹间的私事。”
祁见川将手用力一抽,唤来手下。
“去请……,速去速回。”
然而西洋堕胎的法子并未比大周先进到哪去,要么是愚昧至极的放血法,要么是把一个器具塞入女子穴道内,把孩子搅碎掏出来。
太过残忍,对坤泽的身体损害也很大,稍有不当,重则失血过多而亡,轻则不能再生育。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大部分人宁愿把孩子生下,也不会选择堕胎。
这下,就连祁见川也没了法子,她揉搓自己的脸,把头埋在腿间,声音怏怏的。
“看来天意如此,你想留就留下吧,你与殿下回到会稽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们,就当我已经死了。还有,你以后不要再说替祁家留个后人的蠢话,这话要是被有心之人听到,我不要紧,你和殿下恐遭世人耻笑,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因为信引,你别多想。”
祁见溪不自觉摸了摸后颈的腺体,已经掉痂,看不出那晚留下的痕迹,可体内每一寸,那股白酒味的信引依旧充斥着,让她本能不想离开姐姐身旁。
即便不想承认,祁见溪发觉她对林弃单方面的执着似乎减淡,已到了消失的边缘。
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和林弃不可能,还是因为她和姐姐结契了?
“我若是走了,姐姐该由谁来照顾?”
“听话,哪有人出嫁了还天天赖在娘家?更何况侯府这么多下人,我不需要身怀六甲的你来照顾。”
“还有殿下,你与阿溪之间具体约定了什么,我不清楚,不过我还是想拜托您照顾好阿溪,见川自此会终其一生为你们祷告祈福。”
祁见溪本还想说更多,祁见川直言自己乏了,毫不客气地把她们二人都请出去。
藩王本就不能在京城久留,再加上祁见川不留她们,在第二日,林弃就和祁见溪就启程回了会稽。
回到会稽当日正好是除夕,林弃犹豫再叁,还是在正月初一当日宣告了越王妃有孕一事。
好一个双喜临门。
“念璠听到这个消息会怎么想?”林弃站在城墙上,朝南方看去,“是不是觉得我是个负心汉,把我骂了个遍?”
当真是冤枉。
不过只要再过半年,再过半年她就能和念璠说明一切。
她的好念璠一定会理解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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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我写不清这两姐妹间的情感因为祁见溪依旧没动心,她现在对姐姐朦胧的情绪是因为结契。后面如何再让她们合理地上一次床呃呃呃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