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猫,鱼都不吃?”
师祁芸泄气,硬着头皮又试了几次,均敌不过那猫的速度,每每手还没碰到铃铛就被一爪子拍回来。
“猫师姐啊猫师姐,让让师妹吧。”
“喵?喵。”它抬眼看了看她,又低下头,只是换了个爪子去舔。
真是油盐不进,跟那人一样!师祁芸气呼呼插着腰,眼睛在它脖子上的铃铛和四周来回打量,手小心试探地去摸它的背,倏尔大笑,“有办法了!”
玉琳琅被师祁芸叫来时,就见这人当着她的面用手拍猫儿的屁股,也不知怎的,猫儿后背弓得老高,嘴里嗯呜嗯呜的,竟然不去挠她,没多久猫儿就闭着眼四脚朝天,翻着个肚皮滚来滚去,师祁芸趁机取下铃铛,轻松十足。
“给你,铃铛!”
“谁许你用这种赖皮招数的?”
“你就说拿没拿到吧!”
此关本是为了考验她的出招速度,没想到还是被她以智力混了过去,玉琳琅叹息一声,心道好在也不是一无是处,“你随我来,”她转身离开,步入一间四壁都是冰的冰室之中。
“还真有冰窖啊。”师祁芸抱着胳膊不情不愿地跟着。
“你怕冷么?”玉琳琅突然问。
“当然怕啦!不过你问这个干嘛?”
“怕就自己下山去,绝了入玉霄宫的想法。”
“那不行。”她还没学到全部的浮光掠影呢,“说吧!”师祁芸往中央的冰蒲团上一坐,“这回是个什么样的考验?”
“呆在这里叁日,叁日之后,若你无碍,我就遵照师傅的意思,正式收你为徒。”
“那这徒你是收定了。”
玉霄宫位于雪山,气候本就极寒,而这宫中的冰窖则是极寒中的极寒,比外头的气温低了不下十个度,便连玉琳琅自己都不能保证可以在这冰室中呆足叁日。
正如她所担忧的,这才第一日,师祁芸就感觉自己浑身血液都好像凝固了似的,堵在血管里不流动,她渐渐头晕脑胀,连从身体里呼出的气都是冰寒刺骨的。调动丹田处那微薄到几近于无的内力,游走全身经脉,心中默念起棋法口诀来:
不得贪胜,入界宜缓,攻彼顾我,弃子争先,舍小就大,逢危须弃,慎勿轻速,动须相应,彼强自保,势孤取和。
似有作用,身上的寒气果真被驱逐了一些,她周而复始地循环,渐渐忘了日夜之时。叁日过去,玉琳琅再进来时,见到的却是肌肤上冻出一层厚冰的苍白脸色的冰人,她慌了神,以掌为她抵送内力,才一触她,冰人就睁眼,凝霜的睫毛眨呀眨,对她露出虚弱又得意的笑。
“我赢了。”说罢晕过去,不省人事。
玉琳琅眼神复杂地看着地上的人,明明怕冷怕得要死却还要呆在这里,不惜冒着被冻僵冻毙的风险也要和她对赌,这是多想拜她为师?玉琳琅疑惑,实不知自己有什么可供她图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