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慵别过头,宁愿盯着一秒一秒减去的电子屏。
丁兰时停在她的身后。
胸膛靠近,沉稳的心跳抵着她的肩胛,单纯地贴着她。
“吃什么?”
“粥。”
她朝前走了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哦。”
微波炉发出“叮——”的一声,拉开,她端出粥,转身的功夫,被他自如地接了过去。
她盯着空空的手心,咬了一下嘴唇。
陈嘉淑的机票在后天,再忍耐四十八小时,她就可以重新回到生活的正轨了。
“医生?”
“……嗯。”
她垂下眼,拿了碗勺,在轻微的碰撞声中落座。
吃完饭,她没再管丁兰时。回到卧室,戴上降噪耳机,继续课业。心理学的专业名词仍然有些难啃,她看着字如蝌蚪的文献,时间不知不觉步入深夜。
打了个哈欠,她合上电脑,准备睡觉。
一回头,丁兰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正睡在她的床沿。
高大的身体微蜷,没碰她迭好的被子与枕头。
“谁允许你上床的?”
她气冲冲地拽他。
“——起来!”
“……嗯?”
退烧药的安眠功效没敌过外力干扰,丁兰时半眯起眼,似乎被她吵醒。
琥珀色的眼睛,如同晕洇开的松脂,里面的情绪正在温热地流淌。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拉了一下手指。
这是以前接吻的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