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谢,命运要靠自己去争取。”
自此之后厉沉渊像不要命似的磨练着自己,发了狠劲,逃命似的逼迫自己,彷彿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
极静秋夜中,马车辘轳滚动声特别响亮,移至高挂将军府匾额的绛红大门前,守门的下人睡眼惺松,从大门凿的小孔探出,看是谁深夜行至将军府前,这眼睛才刚睁开,就有个瞳孔瞪大眼看着自己,下人连连后退好几步才稳住心神,正想喝斥那不懂规矩的,却听女人说道:“开门,你门家小姐回来了!”
下人有些不敢相信,再从小孔看出去,确实是小姐。
才拉开个门缝,薛燕歌就迫不及待一脚蹬在门上推开大门,迎面而来是身着寝衣腰,手持剑鞘的男人。
“哥哥!”薛燕歌瞬时亮了眼,奔跑向他。
薛青扬浅眠,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会警惕,在军营呆久养成习惯,即便回了家也改不了,大半夜出现突兀的车轮声,又恰巧停在将军府前。
还以为是寻衅滋事的,这才带了剑想威吓人。
却不曾想半夜回来的是薛燕歌,看她冒失飞奔而来,只能抛去手中的间接下她,撞个满怀,“跑什么跑,万一摔着『尊贵的皇后娘娘』,将军府可赔不起。”
“那你接好,就不用赔了!”
“这不就接着了?”薛青扬有些无奈,无奈中掺杂太多诡异的情绪,有这断了七年突然接回的亲情,还有她对自己如幼时般亲昵。
虽然两人是兄妹,但年岁增长也该明白男女有别的道理,他安好薛燕歌,后退一步。
薛燕歌感觉自己被嫌弃了,于是上前一步:“干什么?”
薛青扬承认是自己龌龊,从多年前的中秋晚宴后,脑子里总有些邪念,时不时想起女人浅淡的桂花香,放荡又淫糜的话语。
看那娇艳欲滴张合着嫩唇,一团邪火在腹中酝酿着,薛青扬深吸口气努力摒除杂念,难得轻声细语说话,“没什么。”
他这反应让薛燕歌认为是做贼心虚,他这人脾气就是吃了火药,要突然转性子,肯定是心理有鬼,闯了大祸这才被赶回京城。
“骗人。”薛燕歌步步逼近,眼睛眯成了缝,逼得他扬起下颚,躲开那犀利的眼睛,幽幽花香扑鼻,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邪火,又重燃之势。
薛青扬不自然咽口水,看天上月亮虽缺了一角倒也挺有雅致,再看时不时飘过的乌云,也是甚美,此情此景应当赋诗一狗屁。
薛青扬根本无法转移注意力,越是不想,越是想,更何况人就在自己眼前,他是瞎了才看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