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谈了一会,见时间差不多了,水浩站起身,“好了,车要到点了,水青,你送我去火车站。”
临走前水浩拍了拍她的肩膀,“自己好好过,不要再做傻事了,不要撒子都听你妈妈的,有撒子事给老汉说。”水青点点头,一副深受父爱感动的样子。
把水浩送上车厢,水青站在站台边依依不舍地对水浩挥着手,直到火车发出轰鸣远去,她才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所有人都认为水青是帮曲婷顶了罪,连曲婷都会认可这个说法,只有水青自己知道自己本来就是主谋。
绑架是瞒着曲婷搞成真的,绑架工具也是她准备的,勒索电话也是她打的,差点意外杀人的也是她,曲婷最多算个被她牵着鼻子走的帮凶。
她揽下所有罪名也是有私心的,如果是曲婷去坐牢,不是三年这么简单的事。更何况那时候她还不知道马悦悦能不能抢救回来,如果马悦悦死了,曲婷被判了死刑,她绝对会对马家实施疯狂的报复再自我了结没有曲婷的后半生。
水青衡量利弊后,才做出这个选择。
她失去了某种元素。继母给的只有象征性的关心,父爱也被弟弟分走大半,什么东西都不是完整地属于她的,只有曲婷是天然的只属于她自己的关系。
空白的十八年里她日日夜夜都在想象曲婷的模样。
十二岁以前曲婷是有着翅膀的天使,是戴着皇冠的闪耀公主。
在她分化后曲婷又变成了褪色照片里一位美艳的女郎,她潮湿、温暖,带着腐败的气息包裹着水青,每次在梦里出现,醒来内裤都会有大片遗精。
终于,曲婷回来了,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完整了。
就像月亮和太阳一直都存在,白天加夜晚才能称之为完整的一天那样,她情不自禁地被缺失的那一部分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