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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车到,邵左晁声音小了点:“走吧。”
&esp;&esp;谈闻坐上副驾驶,兀自降下车窗,车启动,在道路上飞驰。冷风拂过,谈闻缭乱的心绪得到缓解。
&esp;&esp;他伸手往外探,任由风亲吻指节。
&esp;&esp;“手收着点。”邵左晁说,“危险。”
&esp;&esp;同样的词汇。
&esp;&esp;谈闻似想到什么,手顿了下。他收回,说:“我吹风。”
&esp;&esp;邵左晁不再多言。
&esp;&esp;清吧名为“南望”,邵左晁停好车,就见谈闻站在南望的门牌前,睨着那两个字,盯了半天。
&esp;&esp;“南望,难忘。”邵左晁笑着说,“我先前还没发现,这还是谐音梗呢。”
&esp;&esp;“无聊。“谈闻淡说。
&esp;&esp;邵左晁:“……”
&esp;&esp;这人今儿个吃枪药了?邵左晁稀奇,怎么他说什么都得怼一句。
&esp;&esp;谈闻也没解释,他抬脚进了店。
&esp;&esp;店门打开,里面的歌随即流出。
&esp;&esp;“i should be waitg”
&esp;&esp;(我应该等待)
&esp;&esp;“waitg for one new”
&esp;&esp;(等待爱情将我们变得焕然一新)
&esp;&esp;“even though that it wasn’t you”
&esp;&esp;(即使那时的你已经不再是现在的你)
&esp;&esp;“……”
&esp;&esp;“什么破歌。”
&esp;&esp;谈闻低声说,声音小的邵左晁站在他旁边都听不清,邵左晁问:“你说什么?”
&esp;&esp;清吧环境不错,空气弥漫茉莉香,他们坐在卡座,谈闻豪气地点了全店最贵的酒。
&esp;&esp;酒上齐,谈闻连冰块都没加,倒一杯,一口气喝下。
&esp;&esp;酒的涩味在口中蔓延,谈闻眼都没眨,又倒一杯。
&esp;&esp;一首歌没结束,邵左晁眼睁睁看着他喝了三杯,瞠目结舌。
&esp;&esp;他后知后觉地制止,握住谈闻的手:“…你疯了?”
&esp;&esp;谈闻撇开他的手,他的力气平日里不如邵左晁,这会却将邵左晁手撇得干净。
&esp;&esp;邵左晁拿开他的酒杯,“你疯了!”他的声音愈大,额头青筋显露,“喝死你家就绝后了!”
&esp;&esp;神经病。
&esp;&esp;谈闻说:“我家早就绝后了。”
&esp;&esp;邵左晁哑巴了,脑袋宕机地看着谈闻往嘴里又送一杯,继续制止:“你别这么喝,这酒度数高。”
&esp;&esp;谈闻舔唇,“是吗。”
&esp;&esp;他话腔不像回复邵左晁,倒像是自言自语。谈闻原本就没吃东西,肚子空着连灌四杯酒,酒烈,上脸快。
&esp;&esp;他的脸颊绯红,谈闻浑然不知,邵左晁叹息,后悔答应谈闻喝酒的事儿。
&esp;&esp;“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
&esp;&esp;“……”
&esp;&esp;谈闻垂眼,握紧酒杯。
&esp;&esp;倏地,泄愤般,他将酒杯丢在桌上。酒杯与玻璃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