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倪亦南大口喘着气,不知是因为跑前吃了个小面包,还是因为胃里灌进了冷风,小腹右上的部位好痛。
&esp;&esp;双手叉着腰慢下来,落到队伍最后,头发蓦地被扯了一下。
&esp;&esp;“找我有事吗?”
&esp;&esp;退去最里侧跑道,倪亦南右手压着小腹,开始走。
&esp;&esp;“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盛停泊愣了一下,颠着脚尖在她边上倒着跑,“还是说你知道迦宴在哪?”
&esp;&esp;“周末我就联系不上他了,他都叁天没来学校了,玩失踪啊?你联系得到他吗?”
&esp;&esp;“他最后一次回我信息是周六晚上,我没有他的消息。”走了十几米,呼吸能跟上了,倪亦南恢复慢跑,“你有联系他家人吗?”
&esp;&esp;“我哪敢!他爸管他老严了,要知道他旷课玩失踪,”盛停泊摇摇头,“迦宴腿要废。”
&esp;&esp;“管得严还让他一个人出来住?”
&esp;&esp;“呃,咋跟你说呢”盛停泊头疼地思索片刻,摆摆手,“反正他家情况老复杂了,一时半会说不清,你还是等他自己告诉你吧。”
&esp;&esp;“哎,看来只能让邬霜影找她哥了。”盛停泊低声叹口气。
&esp;&esp;倪亦南顺势想起开学那会,邬霜影被关找她帮忙的事,沉迦宴似乎和她哥哥关系很好。
&esp;&esp;“那,你联系上他告诉我一声。”倪亦南说。
&esp;&esp;“必须的,你也别着急,估计没啥事,虽然你看上去还挺淡定。”
&esp;&esp;末了,盛停泊两指并行擦过太阳穴,加速,“溜了。”
&esp;&esp;邬霜影哥哥的形象实在深入倪亦南心,像那种霸总文里,抬手就能掀起金融圈腥风血雨的大佬。
&esp;&esp;倪亦南就这么脑补来着。
&esp;&esp;或许他出手,很快就会有沉迦宴的消息。
&esp;&esp;后面连着下了两天雨,周六大课间自由活动,叁个人聚在空办公室里。
&esp;&esp;“有消息吗?”
&esp;&esp;倪亦南这几天没有给沉迦宴弹微信,好几次指尖悬在键盘上徘徊,输入框满了删,空了满,最后全部删除,手机关机扔得远远的。
&esp;&esp;邬霜影摇头:“我哥说不知道,说他们很久没联系过。”
&esp;&esp;“你没让你哥查?”盛停泊说,“你哥那么牛逼,他啥查不到。”
&esp;&esp;“查了”邬霜沮丧地拖着音调,“我磨他给沉叔叔打电话,沉叔好像知道这事,又好像不知道,他原话是‘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你们不要管’。”
&esp;&esp;“你们听得懂吗?反正我没听懂。我就想着晚点给秋阿姨打电话,沉叔就在那头说阿姨最近一直生病住院,不希望这件事加重她的病情。”
&esp;&esp;想起那晚那通电话,邬霜影就郁闷,憋得慌,怀疑是不是自己智商有问题,还拽着裴京琮一起逐句分析。
&esp;&esp;听完她的注解,裴京琮扔了五个字“少多管闲事”,便拎着车钥匙出了门。
&esp;&esp;闻言,倪亦南和盛停泊脸上都落下不同程度的失望与茫然。
&esp;&esp;邬霜影耸耸肩:“我就打听到这些了。”
&esp;&esp;倪亦南沉思片刻:“我们是周天上午失联的,周六我们在一起,他告诉我他家人有给他打电话,然后他回去了一趟。”
&esp;&esp;“我可以确认的是,周六晚上他还在富丽。”
&esp;&esp;倪亦南完全不知悉沉迦宴家的情况,只好将这个小小线索交由面前二人,她问,“会跟这个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