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姐啊冯姐,聪明一世,您怎么又没算对。
外面传来陆倾几声嚎叫,嚷嚷什么呢?孟礼听不清,套间卧房里太安静,只能听见机械的轰鸣。
手脚恢复自由,按说可以自行取出来,但是该死的,陆倾说的药效后劲现在开始显露威力,作威作福,孟礼一根指头动不了。
咣啷咣啷一阵声响,门开的声音,门关的声音,外间安静下来,路秦川回到卧房。
“怎么还没穿衣服?”
路秦川走到床头,“哪儿不舒服?他还动你哪儿了?”
孟礼紧吞下一口气,种种疑惑暂且顾不上,眼神对上路秦川的。
“外面人都走干净了?”孟礼屏着呼吸。
路秦川说是,孟礼这才喉咙里呜咽出声:“……帮我。”
孟礼尽量克制,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直。
不知道,孟礼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脑子蒸拌成一团浆糊,所有感官集中在一起,能把人逼疯。
路秦川一直没动没反应,后来某个时间,孟礼听见他又在打电话,好像要另外安排一个房间。
“别。”
孟礼挣扎着撑起上半身,路秦川放下手机疑问地看过来,孟礼摇摇头,“不想在酒店,我回世斐吧。”
“不行,”
路秦川目光深凝,“你身上,要看看。冯曼语给你吃的什么药,万一有后遗症怎么办?”
孟礼还是不要,无法,路秦川打电话给医生,药效大致形容一遍,得到应该没事的回应。
两人相持一会儿,路秦川拍板:“去我家,能坚持吗?”
“嗯,”
孟礼清清嗓子,“我跟你确认一下,今天这事儿你事先真不知道,对吧?”
“我为什么会提前知道?谁说的?”
路秦川敏锐抬眼,“冯曼语?所以你才赴约?”
“不重要,”孟礼勉力维持冷静,“可以,去你家。”
路秦川沉默片刻说好。
是怎么穿上衣服的,又是怎么出酒店、上车,车子又是什么时候到花园路,孟礼都不很清楚,中间的好多片段都很模糊。等到躺在路秦川卧室的大床上,孟礼只觉得要飞,热胀冷缩嘛,身体胀得跟气球一样,热气球,点一把火就能起飞。
路秦川又要给医生打电话,孟礼一把抓住,路秦川坚持:“你但凡有一根手指头能动,你不能让我抱你。”
孟礼更坚持:“不用,说真的。陆倾脖子上要去看看,没扎到什么血管吧?”
“没有,”
路秦川说话很简洁,“已经领去医院出证明,你放心。”
他在床边坐下来,手一直给孟礼抓着。
“你,”他说,“你不是冲动的人,他怎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