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晓那女子是富商流落在外的女儿,此行是要去城中投奔,她为了谢我的恩情,称我为表哥,说要许我前程。”
“我真是有些好奇了,分明先遇上你的是她,为何你们走不到一块儿?”
谭疏说:“缘分这个东西说不清楚,更何况那位姑娘早有婚约,男方这些年也从未放弃过找寻。”
“我的未婚妻是她的姐姐,如果说二姑娘本性率真,那大姑娘天生便有雍容气度,只看一眼,便再移不开了。”
“那时我还只是二姑娘口中身无长处的表哥,相雪性子冷清,说话挟裹着的暖意却比府里任何一个人都要真诚。”
“谭相雪?”,陈岁里语调不自觉上扬一个度,但谭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尚未抽离,所以并没有发现不对。
“嗯”,谭疏道:“我的名字也是她起的。”
陈岁里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谭疏和谭相雪竟然真的有关联,差一点,差一点他们就遗漏了这条重要的线索。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谭疏在战场,谭相雪待字闺中等他回去,之后又为何会身穿嫁衣悬梁自尽。
是谭疏最后没能回去,还是家中父母另谋高就,舍了谭疏这颗垫脚石。
“所以你选择参军,也是为了谋得功名?”,陈岁里问。
“嗯。”
虽然觉得没有必要,但小心起见,陈岁里还是追问了一句:“那她知晓你的心意吗?”
出乎陈岁里意料的,谭疏摇了摇头,说:“生死未定,不敢言它。但已获父母首肯,来日还乡,必然红妆十里。”
“相雪心思聪慧,我未说出口的话她定然知晓”,此间情意,无以复加。
如果说陈岁里先前只是有点发愁,那现在他就是非常愁了,脑袋都要薅秃的那种。
在已知剧情同此前npc人物有勾连时,又该如何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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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亦借兵器出了问题为由,将张雩唤到自己帐中,见人手冻的通红,拉着人到了零星的炭火跟前,道:“快来烤烤。”
战事吃紧,炭火本是稀缺的物件儿,也不是谁人帐中都有,姜亦是沾了他这具身体的光,弱不禁风,所以秦青峰格外关照。
“靠,当狗头军师真是不错,营帐里竟然还有炭火”,张雩叽里咕噜说个不停。
姜亦:“…”
“我刚才去见了游九于,你知道他和我说了什么吗?”,张雩故意卖关子。
姜亦道:“能说什么?”
“你别问我,你倒是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