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本来就一直有人说我们是为了救燕白洲才行善,只要将燕白洲救出来,就会停止,怀疑我们的用心。”
“说好的直到疫疾结束,你现在就停止,那不就被说中了?”
“到时候百姓怎么看我们?皇上怎么看我们?”
“百姓怎么看我们,母亲可以不在意,但皇上的意见呢?”
叶晚棠的语气越来越严厉。
“本来皇上就不满,我们还耍小聪明,说了没做到,母亲,这是欺君,你是嫌只关燕白洲一个人还不够,非得拉着燕家一脉全死才满意吗?”
白老夫人面色大变:“我没有!我怎么会欺君。”
她满脸不甘:“那难道就这样一直做下去?也不管燕白洲?”
叶晚棠忍住笑意,严肃点头。
“为了显示我们真诚,只能再多委屈他一下了。”
燕白洲就好好在金吾卫待着吧!
这些日子,没有燕白洲和苏芷瑶,空气都清新许多。
她上辈子被关被折磨了那么久,燕白洲和苏芷瑶也该尝尝被关被折磨的滋味。
白老夫人听得脸都绿了:“当初你就不该乱说话乱承诺……”
“不承诺怎么表忠心?怎么救燕白洲,你当金吾卫是什么?燕白洲那么好救你怎么不早点救出来?”
一句话,让白老夫人彻底闭嘴。
这一切,燕白洲和苏芷瑶都不知道。
苏芷瑶已经彻底崩溃,只能想尽办法脱困,咬牙继续试探裴渡。
裴渡依然无动于衷,偶尔说一句,嘴也毒得让人羞愤欲死。
苏芷瑶在心中疯狂骂:果然是死太监,死变态!活该他被太监!
她做这一切倒知道避着燕白洲,燕白洲对这一切并不知情。
燕白洲心思不知不觉都落到了叶晚棠身上,他还在等叶晚棠来,他坚信,她一定会想办法救她,想尽办法来见他。
他都想好了,他一定要阻止叶晚棠为了救她,再去找昱王。
可等啊等,叶晚棠却一直没来。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时间一天天过去,叶晚棠却一直没来。
收不到任何消息,见不到任何人,燕白洲的淡定从容开始不在,也开始慌了。
裴渡的目光,还总是隐藏在暗影里,犹如毒蛇一般,无声而阴沉,令人不寒而栗。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渗人。
燕白洲觉得,裴渡就是个疯子。
裴渡却觉得叶晚棠是疯子。
看着叶晚棠尽心尽力做善事,还拉着将军府的人一起做,脸色一天比一天冷。
“可真尽心。”
虽然知道叶晚棠一直如此,可这次也是为了搭救燕白洲。
为了这么个男人,几十万两都花了出去。
“呵……”
裴渡看着燕白洲再一次憋闷:燕白洲到底凭什么?
叶晚棠救了那么多人,为何不知道给自己看看眼睛。
她那眼疾怕是不治之症,治不好,彻底瞎了。
小太监跟着一旁,都不忍心看。
随着时间流逝,渡爷的脸色就越来越冷,看向燕白洲的目光也越来越嫌弃。
仿佛燕白洲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听到冷笑声,最快速度醒来的燕白洲,背对着裴渡没有动弹,眼底闪过忌惮暴怒和无奈。
裴渡到底嫌弃他什么?!
燕白洲真的有些崩溃。
裴渡他骂两句说两句,实在不行动手都行。
天天这么看着熬着他,几个意思?
好不容易裴渡走了,燕白洲才翻身躺平,手死死捏成拳头,这日子太煎熬了。
这样的酷刑,比身体上的刑罚,更让人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