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承忆看他一眼,理所当然地说:“不是你跟我说的,离他远点,后患无穷。”
“我…”叶杳噤声,心想我说的话你倒是记得清楚。
“好了。”合承忆不想叶杳多想,勾勾手指,“我们得抓紧时间,不能给恰恰丢人。”
考虑到拍摄难度,成人组的直播镜头留在了村里。
这一路确实如杜爷爷所说,坡陡还多。平常走这条路的人少,所以也没什么能供他们沿寻的足迹。
合承忆走在前面,手里的镰刀左右挥着,把戳腿的小枝丫砍掉,让叶杳好走一点。
不得不说,合承忆每一步都走在了正确的地方,叶杳跟着他挺省劲。
不知怎的,叶杳想起了合承忆背上的那些伤,他直觉这两件事,有些联系。
合承忆的熟练不止表现在他良好的方向感和选择正确的道路上,他边走还边分析:“现在庄稼地里很难见到茅草了,对粮食不好。这样的山里的陡坡上可能还有些,我觉得我们快找到了。”
听合承忆分析事情,叶杳不自觉地就安心。没有镜头,他轻松了点,随意地说道:“我记得小时候,我还吃过茅草针呢,白白嫩嫩的,挺甜。”
他话音一落,就见前面的合承忆忽地停了脚步。
不过合承忆没有转头来看叶杳,他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
“嗯,我也吃过,确实挺好吃。”合承忆笑了笑,继续朝前走,“不过得春天,这个季节不行了。”
叶杳心下诧异,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和合承忆有相似的经历。
只是这些经历,算不上多特殊,此时的叶杳觉得,大概就是巧合吧。
果然如合承忆所说,他们在一个人迹罕至的陡坡上找到了一片茅草丛。
茅草根茎发达,有它在,周围连树都长不好,所以其他有庄稼的地方基本都把它们连根灭了。
不过茅草向来春风吹又生,生命力极其顽强。这不就长了一片,等着合叶二人来采。
话不多说,两人麻溜地弯下腰开始割。
秋天的茅草变得枯黄,尽管看起来没什么生机,却是盖房子的好材料。收割晒干后,密实的茅草做房顶,能遮风挡雨。
他们搭这个竹亭选择了茅草房顶,更多地考虑了观赏价值,又适当地兼顾了实用性。
干起活的叶杳和合承忆,话不多,各自包圆一个区域,抬头挥刀的频率和角度都十分相似。
尽管他们心里守着距离,可那举手投足间的默契依然清晰可见。
只可惜此时没有镜头,只有两个跟拍的摄像拍了几组照片。
按照竹亭的大小,叶杳和合承忆割下了足量茅草。他们还需要把这些材料拿下山,晒干了再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