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晗起身到卫生间,顺着季绍明指的方向,洗手台上立着护肤品、电动牙刷、牙膏、便携洗衣液……她的内务很整齐。
向晗不耐烦地说:“到底是什么?”
他走近,下巴朝她的洗脸仪努努。她按下开关,洗脸仪开始振动,她举着要放他鼻子上。季绍明猛地后退:“向晗!”
“这是洗脸仪,可以清洁皮肤……”
“……”
她脑子空了两秒。知晓他把这个粉色、柱状、带刷头的硅胶小电器,当成了情趣用品。向晗翻个白眼,肩膀狠撞他一下。季绍明灰溜溜地跟着她上床睡觉。
安分没两分钟,季绍明越过她吹床头那边的蜡烛。向晗手护着火苗不让动,嗔视他。
“怕黑?”
向晗不答。
他解释道:“睡着点蜡烛,有火灾隐患。”
她这是香薰蜡烛,助眠用的。她又不傻,睡前肯定会剪灭烛芯。
他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可爱伴着几分张牙舞爪。上一次捶他,今晚跟他说话就没和颜悦色过,现在又瞪着他。季绍明非要治治她的威风不可。
他一手捏她的脸颊,小嘴撅起。嘬一下,还瞪着他,再嘬一下,再再嘬一下。直亲得她没脾气,在他怀里咯咯笑。
他的手滑进睡衣里,揉捏乳头,她的乳肉凉软,乳头却早早地挺立着。他一进门就看见,她胸前两点凸凸的,他一直想着安抚它们。季绍明用指腹捻两个红樱桃尖尖,拇指和食指轻拽,这比衣服磨得难耐百倍,向晗细声在他耳边“哈……哈……”地喘气。
他解她睡衣扣子问:“难受了怎么不告诉我?”
向晗哼唧着想拒绝。奈何上衣的扣子被他解完了,衣服向两边一敞,内里包裹的柔软无遮无掩。她两条胳膊护在胸前,眼睛被烛光映得像含着汪水,怯生生地看他,刚才的骄傲都没了,像任他予取予求。
“我摸摸好吗?你肯定喜欢的。”
烛火漫照下,他的眼神真诚。兴许习惯他平日伟光正的外表,向晗放下戒备,逐渐挪动胳膊。他的虎口握着乳房,突出一块软肉,皮肤雪白,乳晕大,乳头是深玫瑰红色,像鸽子的红喙。季绍明深呼吸,两掌分别搓弄浑圆,感受乳头在掌心摩擦。向晗全身的感官都在胸前两点汇聚。他直视向晗,她已被情欲淹没,他将她失控的神色尽收眼底。
差不多了。
他的头毫不犹豫地低下吃奶。
她意识到被骗了,呜咽道:“别……别吸……季绍明……”
向晗感觉心都快被他吸走了。她推推他的脑袋,毫无反应。反招来他的挑衅,他和她对视,舌头色情地拨弄乳头给她看,随后口腔包着乳晕,大口吞咽嫩乳。
她顾忌着隔壁有人,叫也不能叫。双手紧握成拳,指甲盖嵌进手掌。向晗真的好想哭,今晚是活脱脱的引狼入室。
季绍明发觉她的小动作,掰她的手指,和她十指相扣。唇移至耳朵,舌刮着外耳廓,卷舌头钻她的耳洞,进进出出。向晗耳后,乃至后颈的皮肤都在发麻,几次下来,他早摸清她身体的敏感带。
她的身躯微微弓起,气声叫着:“啊……啊……啊……”
热流沿着股缝洇湿卫生巾,屁股两瓣肉之间出了汗,潮潮的。她的小腿一摆一摆,那是高潮后的余韵。他直腰,欣赏眼前的美景,尚不能平复喘息。向晗的头歪在一侧,上衣大敞,双乳饱沾晶亮的唾液。
他看了一会儿,去卫生间洗条热毛巾,蘸着擦她胸上的口水,碰到乳头轻轻地点一点,担心摩擦再刺激她。毛巾翻个面,抹她脖子的汗。向晗恨恨地看他,有气无力地踢季绍明肩头一脚。他做了亏心事,例假时把她折腾成这副样子,只能闷头受着。他一颗颗系她的睡衣扣子,展平蹬皱的床单。
季绍明躺下前吹灭了蜡烛,向晗背对着他睡,呼吸平稳。房间浸入完全的黑暗,他甚至看不见她的身形。从遇见她的那天到现在,这些事放电影似的在他脑子里转。他想起那天在工人之家,她打电话时说的话。
季绍明下意识喟叹:“条件这么好,怎么不想谈恋爱?”
“恋爱都一样,刚开始开心,结局惨淡。我又讨厌婚姻。”
也许因为今晚心理和身体的双重疲惫,向晗并没有睡。她转回身面对他,抬起他的胳膊枕在脑后,复说:“现在这样,不好吗?”
她的唇寻到筋脉,便顺着手臂,一点点向上啜吻。亲得他心里痒痒的,他觉得向晗是喜欢他的身体的。高潮时,她会强撑着身子吻他的喉结。还有现在。
别人都不知道,他对他的身体有种厌弃。膝盖上狰狞的疤痕,他手术后第一个夏天,穿及膝的短裤接孩子,其他家长窃窃私语他腿上的疤,他牵着希希走他们让出的路,从此只穿长裤。
季绍明无法分享这些事,别人只会说大男人矫情什么。可他心底在意,从前能跑能跳,现在做正常运动都慎之又慎。腿像组装机械,打开凿凿,再打开,安装零部件。
他抚向晗柔顺的发丝,她问道:“那你呢?为什么不恋爱?”
他在黑暗中微笑。谁跟他,那可真是倒大霉,刘意可就是最生动的证明。他没钱,没时间,现在加一条,没健康的身体。况且为了希希不受委屈,他是不可能再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