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姑娘常与外邦打交道,是让人招架不住的直白。
宿幼枝当即摇头。
盛延辞看着他,下弯着嘴角,有些不快乐。
姑娘却高兴了:“那是兄长,友人……姐姐我们一起玩呀?”
她欢快地跑下来,与宿幼枝道:“寒骨关我很熟的,姐姐想去哪里都可以。”
宿幼枝有点受不住。
跟盛延辞就算了,与姑娘凑到一块不得更别扭。
他想委婉拒绝,姑娘却期待地瞧他:“来嘛来嘛,姐姐我好喜欢你的。”
咱就说,这个姐姐能不能别叫了。
宿幼枝是一点笑不出来。
察觉到他的窘状,白衣公子唤住姑娘:“若兮。”
他歉意道:“是我等唐突。”
若兮姑娘抿抿唇,眼巴巴看他:“姐姐……”
她这模样与家中小妹实在像,宿幼枝有些不忍心:“莫怪她。”
“姐姐你好好。”
若兮姑娘又雀跃起来,像只叽叽喳喳的小百灵。
“我带你们玩呀,有趣的地方多多。”
她还拉过白衣公子,推给宿幼枝道:“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哥哥哦,他懂很多,要明年考状元的。”
状元?
宿幼枝好奇看过去。
白衣公子告饶拱手:“可不敢居高。”
但他神态从容,不娇不傲,也无畏怯之情,心中定也是有些底气的。
大启人才济济,能妄想状元之名的都不会是无名之辈。
盛延辞瞧他们聊得欢,勾住阿又的手,却见他的视线都落在白衣公子身上,不愉地跟着看去,却愣了愣,随即蹙眉:“你是……薛白衣?”
白衣公子姿态坦然:“阁下知晓薛某?”
薛白衣?
宿幼枝神色微动,不就是那位兄长也夸赞过的西关学子薛清泠。
师承大儒,素有才名。
薛白衣是因他喜穿白衣,被同窗笑说之言,不过后来传出,许多人便都这么唤他。
“在西关,谁不晓得薛白衣薛才子。”
宿幼枝也来了兴趣。
外人常拿薛清泠与他兄长比较,其中言言甚多,他幼时崇拜兄长,十分不服气,连带着对薛白衣这个名字也没得好气。
后来年长,受兄长淡泊之态影响,也不再固执这种虚名。
不想如今竟见到了薛白衣本人。
普普通通,也没有三头六臂那般厉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