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男人递给他一杯温水,缓缓道:“我家沙发不能睡人。”
“不行就算了,睡地板也不是不可以。”江望景撇撇嘴作出让步。
纪宴卿:“……”
“真有趣。”纪宴卿把他压在墙边,眼神玩味:“进了贼窝还有商量?”
江望景:“笑脸给你给多了吧。”
纪宴卿微笑着放开他,“玩不起就别撩,瞧把你吓得。”
“时间不早了,洗了澡睡客房。明天我休假,醒了自己走。”男人从主卧拿了套睡衣扔给江望景。
“衣服是新的,没穿过。”
“哦。”
夜半三更躺在床,江望景失眠了。
越想睡越睡不着,翻来覆去反而饿了。他掀开被子蹑手蹑脚推开半掩的门。
凌晨的夜静的出奇,纪宴卿家的冰箱空荡荡。
江望景失望了,灌了两杯水回床接着睡。
清晨,七点半。
江望景醒了,他一般没有睡懒觉的习惯,通常都是起床很早的那个。
即便睡得晚,也不例外。
隔壁纪宴卿的卧室门还关着,看样子是没起。
他伸伸懒腰下了楼,餐桌摆了一份三明治,椅背挂了他的外套。
江望景摸兜,钱包钥匙都在。幸好都没丢。
“真有闲工夫。”
“是吗?”纪宴卿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我帮了你,是不是该补偿我点好处。”
江望景心里拂过一阵寒冷,他手一抖,外套“啪嗒”掉了。
纪宴卿替他捡起衣服,手掌搭住他的肩,“你看你,又慌了。”
江望景已经形成了习惯,纪宴卿想碰他就下意识想躲。
他根本不敢从男人手中接过衣服。猛地后退,后腰抵到了桌角。
纪宴卿笑了,静静看着他犹如一只迷失方向的鹿跌进猎人精心铺设的陷阱。
“你很怕我?”说完,纪宴卿突然凑近,薄唇轻轻在他唇角啄了一下。
江望景慌了阵脚,急忙抬起胳膊挡脸:“你能滚吗?”
纪宴卿手指摩挲着唇,嘴角扬起恶劣的笑,“这里是我家,你是真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江望景脸色煞白,耳尖冒红。
纪宴卿反手把他按在餐桌,下一秒,江望景脸就贴在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江望景像是缺氧搁浅的鱼,疯狂扑腾肢体。
纪宴卿无视他的小动作,撩开他后颈遮挡的头发,仔细查看。
隔了两分钟才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对我那么冷淡,原来是标记没了啊。”
纪宴卿问他:“你还是不听劝洗了?”
江望景生气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