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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牧医[六零] 第192(2 / 2)

“不要害怕。”

坐在边上的衣秀玉抽了抽鼻子,忽然站起身道:“我要再去打十几头羊羔!”

“我跟你一起去。”海日古也如风一般追了出去。

阿木古楞站起身,转头看了看走回椅子边、似已做了决定的林雪君,点点头,也出了毡包。

执笔,铺开信纸,林雪君没有将自己对化学药剂的看法写进《如何用每个人家里都有的东西,制造有用的杀虫剂!》,而是另开了一篇文章《化学农药是否有深远毒害?》,将自己的理论认认真真写了进去。

并在文章后面标注了哪部分内容有当下书籍中提及的理论佐证,哪些是自己根据已有知识做的推论,哪些是她的忧虑……

在这篇文章后,她又给杜川生教授补充了一封 针对自己两篇文章和草原当下状况的介绍信件:

【……杜教授,我知您现在正针对生物除虫药剂做研究,对化学药剂在草原上做大区域使用持保守或不认同态度。我与您抱有同样的想法,对化学药剂的使用感到十分忧心,因此有了抵制情绪。

书到用时方恨少,学生深感缺少知识和经验,期望您能为我解惑。

我关于‘化学药剂’的看法是否过于偏面浅薄?或者是否有缺失的知识点,因而得出了不当的结论……】

虽然杜教授一直坚持以‘小友’称呼她,林雪君在知道他的身份后,仍坚持自称‘学生’。

长舒一口气,真的决定做了,也写出来了,反而轻松。

休息时,她坐在炉灶边跟毕力格老人聊天,他捏着烟袋笑着念叨“抽烟对身体没好处”,只是习惯了,不抽就空落落地难受。

林雪君笑着与他聊抽烟的故事,讨论了半天烟叶的成分和毒性。

毡包外又响起海日古的声音,下一瞬门被推开,果然探进了海日古兴冲冲的脸。

今天早上有只母羊生了个四胞胎,当时海日古高兴得站在羊圈里唱歌。

小羊太多了,后生的几只等不及母羊给舔毛。

林雪君怕小羊瑟瑟发抖地在羊圈里等妈妈舔毛会冻感冒,让海日古把后生的两只小羊带回屋里靠着炉灶,用干布巾手动给小羊擦毛。

又让管羊圈的大姐挤了初乳,送到毡包里喂给小羊喝。

刚才海日古去看,四只小羊皮毛已全干燥蓬松起来,也都喝到了初乳,他便高兴地将四只小羊全揣在蒙古袍上衣襟口里藏着。

如今站在毕力格老人和林雪君面前,他环抱双臂,笑着问:

“你们猜我衣服里有多少只羊羔?”

林雪君看着他上衣四圈都鼓鼓囊囊的,小羊在他衣服里并不安稳,不仅四处拱,还咩咩叫。

“4只。”她笑答,这有什么难猜的。

“你咋知道?”他汉话讲得硬邦邦的,听起来傻乎乎。

“看你这高兴劲儿就知道是早上的四胞胎。”林雪君说罢,便见他变戏法一样从襟袍里掏出一只又一只洁白的、毛茸茸的小羊羔。

她走过去伸手抱起来一只,抚摸小羊羔毛茸茸的圆脑壳和大耳朵时,之前写文章的疲惫都被治愈了。

真柔软、真热乎、真好摸啊。

如果小羊羔不要老是想咬她的扣子就更好了。

第二天早上,林雪君改好错别字,将论文誊抄多份,分别装进邮寄到内蒙呼和浩特《牧区劳动报》、首都《科学探索报》和农大杜川生教授的三个信封里。

昨天晚上就接到电话的快马手也已经到了第六生产队,他不仅来取信,还带了两瓶陈社长给他们‘疫苗注射小队’准备的黄桃罐头。

抱过黄桃罐头,林雪君将三封信递给快马手张义松同志。

“休息一下再出发吧?”

她之前跟着陈社长给生产队治寄生虫病时,就见识过张义松同志的速度。知道他辛苦,她拉着他的袖子想要留他先喝点东西吃点东西。

才八九点钟他就到第六生产队了,肯定是天还没亮就出发的,现在一定又渴又累。

张义松却不肯留下休息,只接过毕力格老人递过来的水袋喝饱奶茶后,又请第六生产队的同志帮他把水壶灌满水,便拍拍林雪君的肩膀,急匆匆上马折返场部了。

“放心吧,你的信一定安全、快速地送到。”张义松急骋离开,只留下自己爽朗的声音。

这个时代虽然没有办法像后世一样凭借飞机几小时就将重要物品传送千里,也不能手指一敲回车键便把重要信息送达全球,但他们有快马,有不辞辛苦的送信人。

中国速度从来没慢过。

举荐

塔米尔从来不怕吃苦,我相信他会认真对待任何工作。

陈社长原本想派专人去呼和浩特和首都送信, 但跟邮政工作人员沟通过后,对方表示会将他提及的信件作为重点信件,优先处理。

这样一来, 信件可以尽快送达, 呼色赫公社也能省下许多往返车票等花销,用来购买更多的烟叶。

飞机或许会受天气的影响,最笨拙的火车却拥有最硬朗的体格,顶着春天的风沙,依旧如期抵达它的每一个目的地。

杜川生收到林雪君的信, 不用《科学探索报》的总编来找他, 便打电话告知对方, 《如何用每个人家里都有的东西, 制造有用的杀虫剂!》这篇文章可以一字不改地刊登。

但《化学农药是否有深远毒害?》却被他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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