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琰把快递盒和买的零食甜品一起提了进来,朝弋笑着和郁米说:“你的五块钱没有了。”
郁米跑过去抱住郁琰的腿,朝弋则不甘示弱地抱住了郁琰的脑袋,这两人一个弄得他走不了路,另一个则捂得他没法呼吸。
“她和你说什么了?”朝弋轻声问,“没为难你吧?”
郁琰摇摇头。
“算她识相。”朝弋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又在他眼角上亲了一口。
郁琰平时不怎么吃零食,也就怀郁米那会儿会想吃几口甜的,这些零嘴蛋糕都是给朝弋和郁米买的。
这人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朝弋顿时也有点开心不起来了,狗皮膏药一样黏了他好一会儿,见郁琰眉眼舒展开了,他才稍稍放下心来。
“琰琰。”
“如果……”他忽然小心翼翼地问,“我假设一下,假如我们都回到十几岁的时候,你会……”
选我还是选他?
郁琰能察觉到他的心怯,明明那么怕,却还要问。
他伸手搓了搓这人的下巴,忽然笑了笑。
然后低声说:“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大概会选择勇敢一点,去和那个小屁孩见面。”
“那个傻子就不用再爱的那么辛苦了。”
朝弋鼻间一酸,郁琰并不会为了哄他而特意说什么好听话,这个人连“爱”字都说得很吝啬,可现在这个人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
他会选择走向他。
郁米四岁的时候,郁琰开始教她弹钢琴。
这事一开始也是她自己提的,虽然刚开始这小崽子目的不纯,完全是因为觉得好玩和想跟“妈妈”多待一会儿才说自己想学琴的。
后来朝弋觉得这小屁孩课余时间太多了,又“好心”地帮她报了两个兴趣班,回来练琴的时候,郁米就开始叽叽歪歪地哭,说自己想看动画片,想和饭饭玩。
郁琰在学习这方面一向对她很严厉,没理会她光打雷不下雨的抗议,面无表情地说:“弹完这四十分钟再说。”
郁米一边坐在琴凳上,一边左右瞄,终于看见了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朝弋,委屈道:“妈妈,爸爸他也想跟我玩。”
朝弋大声说:“我不想。”
于是郁米就继续叽叽歪歪地不乐意弹,发现郁琰不理她之后,就一边哭一边弹起了练习曲。
弹到一半的时候,饭饭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门缝里钻了进来,郁米宛如看到救星一般,硬是把饭饭拽上琴凳,又把它的两只狗爪搭在琴键上,然后道:“以后我叫饭饭,饭饭叫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