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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x四日IF2.2(1 / 2)

昏暗中仅有一丝光明的日子,

你在狭小的房间里被迫面临两个选择。

只要死神在你身边徘徊,

答案就只有荣耀或背叛。

最初,派克诺妲没有看懂这道属于自己的预言,认为过于抽象。

不过她看懂了信长的命运中预料到了窝金之死,以及结合其他团员的占卜,除窝金之外,蜘蛛还会在下周断去五条腿脚,其中之一,便是她自己。

原来挥之不去的不详之感是这件事?可她未曾惧怕死亡。怪事。

这是团长昨天盗来的能力。据说准确率100。

原来一切以注定。但是命运从被窥见那一刻起,便是在更改它的轨道,否则占卜有何用处?

再次回到友客鑫街头,天淅淅沥沥下起雨。她想起天气预报,今天有50可能性下雨。准确率一半,也算一种预言吗?

和信长与库哔一组去寻找锁链手,冒雨奔跑,终于截住对方,却不是本人。令人失望。

用枪指着,再将手搭在男人肩头,问:

“用锁链的能力者是你同伴吧,他在哪?”

“不知道,不认识。你们是谁啊!”看到了,不算同伴,而是新同事。

“你其他同事都有什么能力?窝金呢?就是那个被你们捉住的大块头。”

不必听回答。看就好。唔,有些特别的能力者啊。而且这次倒是没撒谎,却确实不知去向。

“最后一个问题:你有重要的人吗?”

男人否认。

“叫伊莉莎吗。是个美丽的女孩。”

他的表情瞬间慌乱、恐惧、愤怒交织:“怎么会——?你们敢碰伊莉莎——”

派克诺妲松开他的肩膀,信长的刀已收回鞘中,没有惊扰雨滴。男人的头颅应声坠地,鲜血喷涌,尸体跌入水洼。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那句:有没有重要的人。

“派克。锁链手的记忆抽出来没?”信长扶着刀柄问。

“当然。用嘴说太麻烦,我把记忆给你们。”

“给?”

她在脑海中碾碎那个金发少年过耳、身穿蓝底花纹民族服饰的记忆,像磨成火药的细粉,转化为两颗子弹,装入枪膛。

这是除团长以外无人知晓的能力——记忆子弹。

快点收尾,抓到杀死窝金的人吧。

单纯这样想道,扣动扳机。

这一枪,等于把自己最隐秘的念能力底牌掷了出去。就像争上游里明明先手出牌,却直接扔出王炸的无意义感。也不算没意义,因为如果按照预言死去,那么王炸憋在手里岂不浪费?

信长额头中枪,身体踉跄一步,先是愣神,片刻后咬牙低笑:“原来叫做酷拉皮卡啊……我记住了。走,去和团长他们汇合。”

银光划破天穹,雷霆乍裂,雨势瞬间倾盆。凡得鲁酒店外的棕榈叶被压得簌簌低头。

踏入酒店厅堂,一股湿冷的风跟着他们一起闯入。派克诺妲把塌在额前的碎发捋到脸庞两侧,抖落外套上的雨珠。

竟然再次遇见了那两个小男孩。这次,他们被玛奇的念线牢牢捆着手腕,像是犯了事的学生被拎到教导主任面前。

“哈哈哈哈!你们又被抓了?”见到熟人,信长率先大笑。“哦,还是改注意了,想加入我们?”

白发男孩不情不愿地回道:“我们只是不知道你们悬赏取消了。”

“所以,你们这是又跟踪失败了?”信长挠挠后颈,一脸惋惜地摇头。“怎么不吸取教训啊。不过咱们还挺有缘。那……”信长哈下腰,和他们平视。“这样吧,咱们重新认识一下?”

“才不。要不是为了拿悬赏,谁想见到你们啊。”白发小鬼哼了一声,拽拽地撇头闭眼不理信长。

“我也不要。”不用说,小杰也扭头。

“嘿,团长!”信长反倒兴奋地对站在一旁的库洛洛炫耀道:“这俩素质不错吧?跟窝金似的,够狂!我想推荐他们入团!”

“小孩子初生牛犊不怕虎而已。”玛奇吐槽,并切入正题:“拿到锁链手的信息了?是什么样的人。”

库洛洛始终在观察俩扭过头一直闭着眼的男孩,打断道:“在那之前,派克,再查问他们一次。”

“好。问什么?”

“他们在隐瞒什么。”

“是。”派克诺妲不喜欢这类笼统的问题。往往会捞出许多污秽心念,如同在污水里摸破烂。假如有人问她在隐瞒什么,她大概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些不愿再提的片段。

她伸出手。

白发男孩仍闭眼扬唇,嘴角带着刺的弧度。倔强之余,鬓角却渗出冷汗。“没用的。你能力是利用触碰对方,读取记忆吧?我们什么都没隐瞒,什么也不知道。即使知道——”

她冷不丁掐住他的下颌。“试试便知道。”

“即使知道,我也会去想别的事情!”小杰大吐舌头。“才不会让你读到我的想法!”

心头有些浮躁。她同样一手掐住小杰的下巴与脖子,将两个小孩都牢牢制住,不准他们再废话。“你们误会了。我所抽取的,是心底最深处和纯粹的原记忆,并不是这种雕虫小技可以防止的。我的提问,就像石头投入水池,翻起底层沉淀着的淤泥。我所打捞的原记忆,是不可能作伪证的。”

【感谢收听jfn,时间将到,听众们,我们下次再会】厅堂一侧的收音机播放道。

“现在回答我,你们究竟在隐藏什么?”

刹那间,锁链手的大量信息砸入脑海,还有零散模糊的念头——【停电】【七点开始】这是什么?

【现时是晚间七点整】收音机播报道。大厅时钟指向整点,整好敲响。

咔哒——滋滋。电源骤断,整座大厅顷刻没入漆黑。失明的眼睛努力像团长的方向聚焦,果然如他所想,这俩孩子心中有鬼,并且玛奇的直觉没有错,他们不仅认识锁链手,甚至是最紧密的战友。酷拉皮卡年纪轻轻,能力竟然可以开发得如此周全。

黑暗成了最好的掩护。派克诺妲和玛奇仅愣神一瞬,便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她左手擒着的奇犽毫不迟疑,双掌疾夹,凶狠果决,仿佛钢铁闸门从两侧合拢——派克诺妲清晰地听见自己前臂骨骼碎裂的声音。

啧,没有及时用硬防守。真痛。

下一秒,小杰凌空一记侧踢瞄准她下巴。她本能后仰,虽避开重击,仍被擦中,踉跄退了两步,温热的鼻血沿唇角滑落。近身战从来不是她的强项,更何况出其不意的夹击。

与此同时,玛奇也闷哼,在暗中与人短暂交锋,片刻后,她笑意清冷:“捉到了。看不见并不代表没破绽,只要你发出杀气,我就会有所戒备。难得找到机会,趁暗行动的计划浪费了。”

“用圆就能感知你们。”信长沉稳又带着点得意说。“真可惜啊,不过是个好办法。”

咻——一枚缠着纸条的匕首倏地飞来,信长偏头闪过,匕首钉入背后墙面。“什么玩意?谁乱丢垃圾。”

小滴四处张望。“特意打开收音机的那人是同党吧?估计已经逃了。可能是他丢的。”

“管他呢,抓好这俩就行。”信长掂了掂手里挣扎的小杰。“眼睛终于适应黑暗了。”

“恩。”小滴同意道。“咦……?团长呢?”

……不见了。派克诺妲眼皮跳起来。

“派克,没事吧?”玛奇仔细绑好奇犽问道。

派克诺妲活动臂膀感受身体,舔了舔口中的腥甜和牙齿裂开之后的锋利表面。“牙一颗,还有左手断了。其他没事。”

“我估计也断了肋骨。”玛奇勒住奇犽的脖子。“小看你了。”

信长将小杰交给小滴看守,自己走向墙边拔出那柄匕首,拆开缠绕的纸条,点燃打火机。

派克诺妲揉着断臂上方的肿胀。“还真是被他们吓了一跳,这俩孩子——”

“等等!”信长面色凝重递过纸条。“派克,给你的。”

【说出他们的记忆便杀】墨迹未干,简短而冰冷。

眼皮突突直跳。派克诺妲立刻发动念能力,读取纸条残留的记忆。

画面浮现——她心头一凛。

团长!

库洛洛四肢、口鼻都被层层锁链紧缚,完全动弹不得;锁链的主人,正是伪装成酒店接待员的酷拉皮卡——金发被黑长直假发遮掩,制服整洁。他一手牢牢箍住团长,另一手飞快写下这张纸条。

像巨石投入脑海,思绪陡然混乱。

派克诺妲怔怔盯着记忆中锁链手发动突袭的角落。

他从那边出手,怎么也需要02到03秒才能击中。而团长的反应速度,原本绝对足以闪避。但就像她也没能避开小杰的夹击——那突如其来的断电与黑暗,打乱了一切。

这不是巧合。他们有备而来!

不……不对。她迅速梳理细节。方才询问小杰、奇犽在隐藏什么时,她捕到的关键词只有【停电】【七点开始】等支离破碎的念头——若是精心布局,不可能只剩下这种碎片。

更何况,团长不过一小时前才通知众人赶到凡得鲁酒店。也就是说,酷拉皮卡一行的计划,最早也只能是在这一小时内仓促制定。

还有更令人警觉的细节。

昨日她读取过两个孩子的记忆,当时他们尚不知锁链手真正身份——说明酷拉皮卡连同伴都瞒得死死的。小杰和奇犽是在过去二十四小时内才得悉一切。

串起线索,酷拉皮卡的画像愈发清晰:心思缜密、头脑敏捷、行事果决。

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事前,她从被信长斩杀的男人记忆中,得知酷拉皮卡的同伴中有人能凭超乎常人的听力,仅靠聆听心脏脉搏分辨情绪与谎言。这意味着酷拉皮卡便能判定她是否违背纸条命令。因此,【说出他们的记忆便杀】绝不是虚张声势。

只要她将锁链手的能力与弱点公之于众,旅团就能轻易击杀酷拉皮卡。

但是团长必死无疑。

可酷拉皮卡为何不直接杀死团长?

答案跃然脑中:这两个孩子,是有价值的筹码,足以用来交换团长性命。

但是……

她忽然想起那一年,重建剧团初期,九人在流星街废墟中立誓。

库洛洛一袭黑衣,面朝众人,声音平静得如同死水:“我虽是头目,你们是四肢,原则上,肢体应当服从大脑的指令,但记住,这和生死无关。即使我死了,只要有人继承位置,旅团就能继续运转,蜘蛛可以继续行走,因为有时,手足比头脑更重要。你们要忠于我的命令,而非注重我的生命。我也是蜘蛛的一份子,该存活的不是个体,而是整体。”

“派克?”

“派克!”

派克诺妲如梦初醒,额头的冷汗滑入眼角,沙疼。

“现在开始,一句话都别说,懂么?”

她对信长点头。

那首令人费解的预言,还有近几天一直以来的不安感,她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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