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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驸马 第95(1 / 1)

年夜饭,苏沉没能赶回来,温言带着傅明庭一起在温家吃,两人的新模样,惹来一阵骚动。温伯候现在心态已经很好了,见他们两个剪短发,并没有多说什么。已经许久没有在这天里一起吃团圆饭,温言让傅明庭别客气,然后在苏夫人的唠叨里,左耳进右耳出的夹筷子吃,全是她喜爱的菜食。傅明庭在温家,是受到全府的热情招待,方方面面感受到对他的欢迎,他在这里,还算自在。温言在自家,度过了一个极好的除夕,而在宫中,气氛可谓到了冰点。今年的年夜饭桌上,没有恭亲王府的人,温言不来早就知,但是沈棠也没来,女帝派人去问,得知他一整日都在宗人府。女帝沉着脸,不发一言,其余人,也都沉默不语,令人窒息的静,每个人都敛着气息。再美味的佳肴,在这种氛围下,都索然无味。没过多久,女帝摔下筷子,下令结束,然后压抑着怒火离开了。每个人都在奇怪她的发怒,沈棠不来而已,何至于此。外头的夜幕里,已经有烟花开始燃放。温言和傅明庭在逛花灯街,她在卖面具的摊子前不走了,温言嫌钱袋子重,时常忘记拿。傅明庭被她拽着袖子付钱,买下一张花里胡哨的兔子面具。这张面具有些浮夸,两只兔耳高耸,带上这面具的温言,在人潮涌动的街上,兔耳朵显眼,远远就能看见。一座高楼中的窗边,有个黑衣男子,望着空中砰然炸裂的朵朵烟花,楼下有热闹的舞龙队伍出现,他的视线往下看去。温言被人踩了一脚,她把面具往头顶后退,去看靴子上的脚印,等她抬头,“哎呀,戳到我眼睛了!”温言转头,又一声叫,“啊!我的鼻子!”长兔耳碰到了周边人,傅明庭给人道歉,温言把面具重新戴好,这时舞龙队伍过来,街上人都给让路。温言被挤到,傅明庭单手抱住她腰往一旁站。等不挤了,温言扶着傅明庭的肩,垫脚起来张望看。因为她的高耸长兔耳,从高处俯视下来的目光,很容易看到她,又因为她和身边人都是短发,在人群中醒目。站在高楼上的人,见是他们,眼神狠厉起来。屋内有人进来,“首领,买家到了。”容貌被毁的姜伯渔,收回对傅明庭的注视,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嗯,走。”死里逃生的姜伯渔,那张令人惊艳的脸上,有两道交错的深骨疤痕,全拜傅明庭所赐。街上舞龙的队伍离开,傅明庭拉着温言的手腕,一起到人少的地方,“回去了。”“不要,我还要逛会儿。”“那我先走了。”“有没有搞错,你要扔下我。”“我要回去给祠堂牌位点香。”“那行吧,回去。”温言有脾气性子,但总体来说,是个识大体懂得体谅的人。傅宅是一座有历史有底蕴的宅院,祠堂里不仅供奉着先辈牌位,还有每个人的画像,看起来都有学识的模样。但是很可惜,如今只剩下傅明庭一人。温言站在傅家的祠堂里,给傅明庭点香,他接过,对着每一位先辈行礼上香。每次来这里,温言都觉得傅明庭好像背着很沉重的东西,他望着座座牌位,就跟石墩子一样站着不动。温言也不敢打扰他,就靠在柱子上,看着一副副肖像画认人,次数多了,都合得起来人和名字。灯火摇曳,光影晃动,温言过去关窗,发现外头下起了雪,片片飞絮般落下。她转头想告诉傅明庭这个发现,看到他眸色沉沉,似窗外漫长无垠的夜。紧抿的两瓣唇,没有动过。温言轻手关了窗,安静的陪他站在这死寂地。深夜,宗人府,此时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层雪。女帝发了疯般质问萧羽蓁是不是喜欢沈棠,“不然呢,喜欢你啊,我又没毛病。”

萧羽蓁的嘴里含着一颗硬果糖,这是温言送她的新年礼物,有好几种口味,沈棠要吃,她一颗也不给,他被气走了。糖果在萧羽蓁的嘴里,碰牙齿发出声响,明明年岁已经不小,可她就是看起来不惹人厌,甚至觉得她率真。女帝在灯下看她的目光,瘆人的黑,萧羽蓁“咔咔咔”把糖咬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烦人,回去。”“你要赶朕走。”“祖宗啊,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我要睡觉了。”“朕和你一起。”“沈乐潼,你脑子有病就去治,老娘不喜欢女人,听到没!”“那你可以只喜欢朕。”深深的无力感,萧羽蓁在想自己上辈子干了什么丧天良的事,这辈子倒霉遇到她。被推开又抱上去的人,寻找在躲的唇,尝到她口中的糖甜,更加用力的去拥抱她。若不是为了萧家,萧羽蓁一刻也忍不了她。她在的一日,女帝就不会动东北军。觉得自己倒霉的,不只是她,温言此刻也在掰算从小到大干了哪些坏事,以至于让她被沈耀瞧上。上次她听沈确说他坏话溜走了,今日,温言在自己新府守岁添旺气,想等过了子时就回去,沈耀直接把她给带走了,连句话都不给留下。“你对他是不是余情未了。”“冤枉啊,没有。”“真没有假没有。”“真,特别真,你别玩了。”沈耀把自己埋在她身体里,一动不动,受不了的温言,不停推他动一动,沈耀就是使坏,抱紧她不动。温言被弄得没了脾气,翘唇去问吻他的眉,他的眼,刚才还故意作坏的人,软化了下来,回应她的吻。温言抱着他,在肩上咬下一口,这个混蛋享受疼痛一样,闭着眼喉间发出闷哼。两人一同在浴池里沐浴,温言坐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亲,沈耀后靠在池壁,任由着温言对他上下其手,突然,敏感的疼痛袭来,温言这个小混蛋,咬住了他胸口不撒嘴。等两人穿上舒适暖燥的寝衣后,温言的短湿发很快就干透,沈耀还不能动,于是温言又在他身上撒野。沈耀也体验到了一把无可奈何,温言得逞作坏的手指在他肌肤上绕圈圈,特别痒。温言的手,被抓在了沈耀手中,她窝在他怀里,两人染上了同一种味道。“你爹可真讨厌,让我等了一天又回去。”“他就这毛病,喜欢被人三顾茅庐。”“他这么装啊。”温言额头被一记敲,“可别在他背后嘀咕,我爹耳力很好。”温言趴起来的脑袋,又靠回去,沈耀的手指穿过柔顺的短发,手感很好,“你怎么把自己的头发给剪了?”“身体力行做表率,还真别说,脑袋轻了不少,每次沐浴时间都减短了,好处特别多,阿耀,你也剪了呗。”沈耀看着她诱建的模样,只笑不语,“哼,你都不支持我。”温言坐起了身,居高俯视,齐短发的她,瑰美俏丽,光晕投射下的脸庞,唇线撅高,沈耀拉着她的手,“你不怕半夜被我爹敲门,你尽管剪。”温言焉了,她怕。等沈耀发干束起来后,温言和他一起坐在寝殿的门槛上,许公公命人点烟花,高升的烟礼花发出了巨响,“砰”的在温言心上开出了花。她站了起来,兔头形状的烟花在夜空中不断出现,忽闪的光打在脸上,她转头去问,“喜欢我喜欢到什么程度?”“整个皇宫里的红墙全都融化成枣泥。”“娘嘞,这么烫。”温言回转过去,望着被烟花点亮的天空,瞳孔中映着转瞬即逝的绚丽烟花。温言站着,沈耀伸腿坐着,他的手,牢握住她的手,直到她用力回握,他才站起来,从身后抱住她,一起欣赏旧年最后一夜的璀璨。 狠人废帝新年的第一天,温言在睡觉,沈耀早早起了去外头,天家的祈福仪式在天刚亮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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