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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池易暄来了多久,又看到了多少,双手不自觉在空中慌张地摆动起来,连连否认。
哥!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然而我哥听不见我的内心独白,我只看到我哥的脸比包公还要黑,眼神森然仿佛即将即将发动致命猎杀的独狼。
我绝望地闭上眼。我死了。
池易暄的影子被月光拉扯得狭长,他绕过绿化带,不声不响地来到了人行道边,现在我与他之间没有阻挡物了,我僵立在原地,只感到寒风阵阵。
他一言不发,五官被阴影笼罩,仿佛主宰命运的审判官,能用眼神把我片成火锅肉。短短一段路程,我哥走得不疾不徐,我的后背却冒起了阵阵鸡皮疙瘩。
终于他来到我面前停下,我们中间夹着小少爷,他背对着我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从喉咙里费力挤出几个字:
“哥,不是、不是……那样!”
池易暄一眨不眨盯着我看,像要在我的鼻尖上削出一道口来。
额前的冷汗冒得更多了,我着急忙慌地解释起来:
“我们在等代驾……他喝得多了。”
他的眼珠在这时稍稍往下移了移,轻蔑地瞥了小少爷一眼,对方还对他的出现浑然不觉,舒服地靠在我胸口。
我积极复盘自己的所有错误:“刚才手机没电了。”
池易暄将目光重又投到我脸上。
“我想给你打电话来着。”我又说。
他终于开口了,却不是在接我的话。
“他住哪儿?”
“啊?”
“地址给我。”
池易暄从鼻腔中呼出沉重的一声,略带不耐烦的气息,随后将他自己的手机递到我面前。
我回过神来,察觉到我哥的耐心正在极速流失,立马接过手机将小少爷的地址输入进去。
池易暄接回手机,冷哼一声,“都背下来了?”
“……”我艰难地咽了下口水。
“他的车?”
他似乎没什么说话的欲望,省去了后几个字。我知道他在问我小少爷的车停在哪儿,所以立即掏出帕纳梅拉的车钥匙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