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体面是他的强项,前提条件是得有爸妈在场。没有会买账的观众,我哥连表演的心情都没有。
和我扮演兄友弟恭,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作者有话说:
疯批弟弟出没。注意看文案,道德感过重的读者注意躲避哦
暮色四合,我独自坐在酒店餐厅里,从前菜点到甜品,顺带还开了瓶红酒。结账时,服务员问我:“先生,一共九百六十元,刷卡还是现金?”
“记在我的房间号上吧。”我把房卡递过去,服务员双手接过,做过记录。等到我明早交房,这些账单都会统一刷到池易暄的信用卡上。
今晚宰了我哥一顿快四位数的晚饭,我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
日长夜短的季节,吃过晚饭,白昼依旧。我躺在池易暄给我定的大床房里,手机玩到快没有电,眼睛都感到胀痛。
我妈还在问我,面试怎么样。
我说:人家是大公司,流程复杂,没有这么快出结果。
今早她送我到机场,临走之前和我说:找不到工作也没关系,先回家相亲结婚也挺好!
她本意是让我压力不要太大,我本来压力也确实不大,可听完她这番话,我的压力蹭蹭涨到临界点。找工作的心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要强烈。
主流面试程序有一轮二轮三轮,而我时间金钱有限,需要尽早开始工作,否则等到钱包空瘪,就得打道回府结婚生子。
只能找非主流的工作,于是将目标锁定在娱乐场所上。评分软件里搜罗一番后,找到一家名为cici俱乐部的夜店,将它作为了今晚的目标。
夜里快九点,我从酒店出发,坐了约莫四十分钟的出租车,终于在九点半到达目的地。
cici俱乐部设立于繁华商区的西北方向——整个西北商区都是娱乐城,ktv、酒馆应有尽有,霓虹灯牌与楼宇交相辉映。cici和周围招牌闪烁的酒吧、夜店不太一样,楼体上没有悬挂任何logo灯牌,像块被放在商街上的黑色积木。
走的是神秘高贵风,看一眼就知道:都是营销手段。
我跟着大家一起排队、入场。十点半,夜生活的帷幕还未完全拉起,舞池两旁的卡座只坐满了三分之二。我环顾一圈,找到了酒吧吧台的位置。刚坐下没多久,酒保就过来问我喝什么。
我在酒水单上扫视一圈,说:“你这儿没我想喝的。”
“您需要什么,我可以试着做。”
我一只手撑着下巴作沉思状,片刻后,从口袋里摸出两百块钱,塞进他手心。
“今天心情好,想做点合我自己口味的。”我指了指他手边的银色雪克壶,“能让我试试吗?”
酒保面露纠结,看了看手里的钱,又看了看我。
于是又往他手里塞了一百。
“做完了你也尝尝?你是专业的,我还想让你给我点评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