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了这个,你就能和我们一起快活了。”
温楠额头冒着虚汗,不自觉战栗,闭上眼。
银白的钢管折射出光芒,敲击在男人身上凹下痕迹,男人颓然倒下,姿态狼狈。
谢砚清头顶黑暗,手持钢管将几人挥倒,不顾及力道多重,凶猛地挥舞,棒体在空气中摩擦发出声响。
没有激烈的互殴,只有单方面的暴徒。
一切在沉闷中结束。
谢砚清喘着粗气,手臂脱力般丢弃刚刚赋予暴力的钢管,汗液流至衣襟来不及擦拭,他将温楠抱进怀中,向外走去,只身自言自语:“我来了楠楠我来了”
随他而来的人员身着便衣,将瘫倒在地的人都一一托起,运出去。
一位看起来极富正气男人蹲下与安予绗对视,他拿出自己的警官证对着他:“安先生您好,我们接到举报,您涉嫌私藏吸毒人员,请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底下的人也都会逐一带回警局进行尿检。”
安予绗此刻少了些意气风发,他张开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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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楠在一片洁白中醒来,她挪动双手,发现细长的输液管被绑在她手背上,环顾四周,只有谢砚清满是疲惫地望着她。
她想撑起身子,奈何使不上力,男人便将手拖在她身后辅助她起身,背靠柔软的枕头,彼此沉默。
“你想问什么。”她率先捅破隔膜。
“为什么不回家?”男人轻声。
温楠觉得自己正在历经幻觉,她诧异:“你说什么?”
“我给你打了电话,为什么不回家,不回电话,也不告诉我?”
她努力平静自己,靠近谢砚清,盯着他眼眶里小小的倒影,像是要直视到他内心。
她遽然搂住男人脖颈,吻接踵而下在男人锁骨前,毫无章法地索取,啃咬般抒发此刻急需宣泄的情绪,她在颈间哭泣。
“为什么不问我怎么会在那种地方?!”
“为什么不问我会遇到那些事情?!”
“为什么要管我回不回家”
“为什么”
谢砚清扶住她的腰,沉默半响,他任由自己的身躯跟随她而禁锢,任由自己的心脏因她哭泣而悲伤,任由自己的眼眶与她遭受同种哀流。
他不愿用污秽的言语责怪她此刻的失意,他用嘴唇轻吻她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