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一点就透,只不过谢砚清并不感冒,打着太极,虚与委蛇。
“我去趟厕所。”
并不是为了解决生理问题,出来只是为了寻她,想看看没他的时候,那个女人对别的男人是怎样的。
无法接受的意料之中,女人柔柔的嗓音亦不能抚停他心中悄然升起的火焰,与他在一起时,半分笑容都不愿展开,却愿意照顾一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
今天的局对他并不重要,但男人依旧保持形象,藏起她,亦不想她难堪。
饭桌上,等待许久的陆漾还想争取一番,却没想男人根本未归,同行的助理帮他拿走外套,女人拦住他,不悦的问:“小张,谢总呢?”
“陆小姐,谢总他有事要忙,就先告辞了,我只是来帮他来拿外套。”
敷衍的回答满足不了陆漾膨胀的内心:“不可能,砚清他不会抛下我的,你快打电话问他!”
小张汗颜,不敢问姑奶奶为何不自己打电话,非要为难他一个打工人,里外为难,他从来都是奉命行事,只能硬着头皮拒绝。
“陆小姐,谢总这次可能有急事,没来得及告诉您,您就体谅体谅他吧,谢总自个儿想去哪也不能告诉我,我就是个打工的。”
作为富家千金,陆漾在外自然不像在家般那么任性,压下心底不快,摆摆手驱散小张,小张也不敢再待,迫不及待就离去。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该溜了,大概是因刚照顾了林烨,他独自放水,还关心地问温楠怎么回去,温楠笑着说打车,男人这才悻悻离开。
手机屏幕亮起,停车场附着车牌号映入眼帘,连退路都帮她想好,温楠鬼鬼祟祟的来到负一楼,观察四周有没有人再打开车门。
隔着单向窗户,谢砚清看着她的举动像极了偷油的老鼠,眼底含笑,连想盘问的心思都少了些。
系好安全带,温楠望向正在假寐的男人,空气一时寂静,他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共同话题,只好把注意力转向种满郁郁葱葱树林的道路,清香从她的颈窝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