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散漫的神色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他看着纸上的字神色越来越震惊，甚至到最后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来回走动着看也没有放下实验数据的心思。

到最后，他只看到一句话：实验表明，精神力或可运用于人体控制机甲。（由于样本过少，不可轻易下定论。）

他粗喘着，脸涨得通红。

但是没过一会儿，他又突然平静下来，“样本太少误差太大，这些实验数据做不得数。”

“爸”，邓舟急急地站出来，却被秦衡拦住。

他看了一眼老人手中的纸，出乎意料地平静道，“样本确实少了”

邓思博惊讶地看他一眼，心里却这个年轻人的评价高了一筹。

“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来帮助我们完成实验”秦衡话里话外将邓思博和他们划在一起。

然后面前的老人却不吃他这一套，而是皱眉道，“我想你们还不懂我的意思”

“尤其是beta。”秦衡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说道，说完眼神坚定地看向老人，“beta上升的渠道太少，路太窄太难走，分化似乎已经决定了一切，尤其是在动荡不安需要武力的联邦，但是如果出现新的机甲，可以无视”

“秦衡！”邓思博第一次高声说话，却是为了打断他。

他走到书柜旁拿出一个黑匣子打开，然后走到窗户旁观察了一会儿，最后拉开窗帘。

昏暗的房间里，老人的声音有些疲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算了，你走吧。”

“爸？！”

“你也出去！小兔崽子，一天到晚只会给我惹事！”

秦衡没有拒绝的意思，顺着他的话站起来鞠了一躬之后往外走，只是在走到门口时，突然说起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邓博士如果有空，可以关注一下下月初的复兴日。”

说完转身往外走，邓舟焦急地来回看了两人一眼，最后只能垂头丧气地跟着好友往外走。

只留下垂垂老矣的邓思博瘫坐在椅子上，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相框，以邓思博死都不肯做手术的视力其实根本没办法在黑暗中视物，但他却像是能看到一般，准确地触碰到相框里的人肩上的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