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许是受不得这个刺激,还当场吐血了呢。”
轻飘飘丢下一枚炸弹,炸得黄秀兰面无人色,韩榆施施然离开。
等到了饭桌上,齐大妮不满韩椿韩柏没能读书,故意找韩榆的茬,被韩宏晔萧水容合力撅了回去。
瞧了眼脸色发青的齐大妮,韩榆低头扒饭,掩下眼里的欣慰。
爹娘支棱起来,他在镇上也能放心。
等那个时机一到,他就带着爹娘分家。
嗯,还有大伯一家。
吃完饭洗漱后,一家六口在炕上排排坐。
五个人齐刷刷盘着腿,听韩榆讲述这些天的经历。
“罗先生这招玩得妙,椿哥儿柏哥儿怕是气死了。”
“几十个人只有五个得到这个荣誉?榆哥儿真厉害!”
“读书要紧,但身体更要紧,一天六个时辰,怕是身体要吃不消了。”
“榆哥儿乖,听二姐的话,悠着点学,你才四岁,往后日子还长呢。”
你一言我一句,满满都是关切的话语。
韩榆双手捧腮,心里像喝了糖水一样甜。
小白的存在是个秘密,有了它,他并不会感觉到疲惫。
但韩榆不说,贪心地享受着这一切。
韩兰芸用胳膊肘戳了戳韩榆:“榆哥儿,我想识字,你明儿教我可好?”
韩榆不假思索
:“当然可以,不仅四姐,二姐三姐也一起。”
韩兰铃韩兰玥眼光一亮:“我们也能?”
韩榆一抬下颚:“当然。”
话音落,三声欢呼响起。
萧水容靠在韩宏晔身上做绣活,不时看一眼儿女们,眼里流淌着慈爱。
韩榆说了很多,直到眼皮发沉,韩宏晔才下炕灭了油灯。
回到家,心也有了归处,韩榆一夜好眠,连个梦都没做。
翌日晨起,韩松和韩树在院子里编竹篓,姿态悠然,浑身透着放松的惬意。
院子的角落里,放着一盆洗衣水,水面上浮着小而圆的泡沫,应该是用了皂荚洗衣服。
韩榆玩心大起,去灶房拿了小碗来,舀了点皂荚水。
又去院子外面堆放的芦苇杆里抽出一根,折了一小截,用清水里外冲洗干净。
韩榆一手端碗,一手捏着手掌长的芦苇杆,兴冲冲跑到韩松跟前:“大哥二哥,我给你们看个好玩儿的。”
韩松早就注意到韩榆跑前跑后,维持着他一贯的寡言人设,只看着并不言语。
韩树笑了笑:“榆哥儿想给我们看啥?”
韩榆清清嗓子,深呼吸,做足了准备工作。
眼见韩榆这般,韩树也跟着紧张起来。
停下手里的动作,拿着竹篾眼都不敢眨,生怕错过了什么。
韩松自诩是个老人家,对小孩子的玩意儿不感兴趣,面上淡淡。
不时低头看一眼竹篓,确保没有编错,偶尔才抬头看一下。
“大哥二哥,你们瞧好了。”
韩
树非常配合地回了句:“瞧好了瞧好了,榆哥儿开始吧。”
韩榆把芦苇杆放进皂荚水里,搅和两下,搅出细密的泡沫。
芦苇杆蘸一点皂荚水,递到嘴边,偏头鼓起腮帮子,用力吹。
“咕噜噜——”
一连串的泡泡飞了出来。
擦过韩榆耳际,飘向远处。
韩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