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别说大家不知道,就连游翰学恐怕也不知道。毕竟不是在一个地方,离得那么远,打听起来也是颇费周折。
鄂灵薇说:“我哥哥满月的前一天,按照我们家的习惯,要去种生机。因为家里做的生意与别处不同,阴气盛阳气衰,所以每有男孩出生,便要在满月前两天,带去一处朝阳山坡祭拜太阳。其实就是带着婴孩坐着马车出去转转,晒晒太阳,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仪式。”
大家一直将此当做是一次踏青游玩,非常轻松。
可万万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山路上突然冲出恶狗,扑向众人。虽然鄂家有家丁跟随,但十几只恶狗冲来,一时之间难以躲避。那狗很邪门,直扑几个女眷去,奶娘吓得失了手,孩子落在地上,脑袋撞到了石阶上。
那些恶狗最终被打死两条,剩下的四下逃窜。
可是孩子,却再也救不回来了。
这事情叫鄂家的天塌了,但是孩子已经救不回来了,自始至终,也只有那些恶狗出现,后来就消失不见,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后来鄂家又派人数次上山,再没见着这些狗。
真是无处去说理,就算他们心里认定这不是意外,可是却一点证据都无。
众人听着,也觉得唏嘘。
方明宴道:“但是,这和你进温鸿羲的棺材有什么关系?”
“我怀疑那些狗是温鸿羲养的。”这下鄂灵薇说得很干脆:“因为后来,有人看见了一个牵着黑狗的男人,男人的身上,有一块胎记。”
“在哪里?”
“不知道。”
“不知道?”方明宴奇道:“既不知道位置,如何知道他有胎记?”
胎记这东西,不是看见才知道吗?
鄂灵薇面色沉沉道:“因为看见他的人,死了。我家见到他的时候,奄奄一息,他撑着用最后一口气说出红色胎记几个字,就死了。”
无头案,胎记
鄂家在此事之后一蹶不振,再也没有男丁。按照他们那一行的规矩,这祖传的手艺,就到此为止了。
“我和他们不一样。”鄂灵薇略抬起下巴说:“我才不相信女孩子不能做棺材这样的话呢,什么阴气重,重就重呗,我行得正做得端,靠手艺赚钱,怕什么?”
要不是场合不合适,姜云心甚至想给她鼓掌。
这小姑娘不但手艺好,胆子大,而且三观正啊。
不仅仅是姜云心,其他人也都对鄂灵薇刮目相看,一个小姑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管怎么说,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