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巧了。
方明宴道:“温家第二日来定棺材的时候,他在?”
“在的。”掌柜说:“但是温家要得急,买的是这做好的成品,付完钱就直接运走了。这棺材是出了什么问题吗?但是不对啊,就算是那个少年有问题,他也没有机会在棺材上动手脚。”
棺材铺子里好几十副棺材,都摆在大厅。
温家来买棺材,这是突发事件,除非人就是少年弄死的,要不然怎么知道温鸿羲什么时候死?
再除非他在所有的棺材里都动手脚,要不然,怎么知道温嘉荣会买哪一副。
这是一个不停的有不同选项的无数岔路,想要让温家一步步走进他设定好的答案,也没有那么容易。
这漏洞,还是出在温家。
在温家的那三天,才是最好的时间。
方明宴让掌柜和伙计好好的描述一下,那个只干了一天活儿的少年长得什么样子。荆风华将这个画出来,虽然现在还不能肯定他与此事有关,但是他出现的时间太巧合了。
留下荆风华画像,方明宴让薛东扬去找给温鸿羲看病的大夫,问问他温鸿羲临死前的情况,到底是个什么病,是死得猝不及防,还是早有迹象。
查案就是那么麻烦。
看起来最后一刻指着凶手揭露罪行无比潇洒帅气,但过程繁琐复杂,无比枯燥。
凶手接触过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出现在案件中,甚至没出现在案件中的人都有嫌疑。
真真假假,无比烧脑。
无头案,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看着大家各自领了任务去干活儿,姜云心便想,那我该干点什么呢?
想来想去,我是个仵作。
所谓仵作,就是在遇见尸体的时候,上前去验尸。
现在这案子里的尸体都已经验过了,那我应该没有别的事情了。毕竟我也不领两份工钱。
于是姜云心说:“大人,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方明宴还以为她有什么好的提议想法,欣然点头:“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姜云心说:“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回去休息了。”
“……”方明宴万万没想到,姜云心竟然要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这算什么,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姜云心被看得有点心虚,但是仔细想想,也不知道心虚的点是什么,我也没说错什么话吧。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仿佛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一旁差役离着几步,远远看天。
我们什么都听不见,我们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