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在一边听着脸色发白,觉得这件事情自己不应该再旁听下去了。自己只是一个无辜路过的小可怜罢了,不应该参与这么复杂诡异的案件。
朝廷官员是拿俸禄的,这种事情还是让他们去做吧。
于是村民忽然说头痛,头晕,好难受,然后他就倒了下去。
众人十分无语,方明宴让人将他抬到一边去休息。
让薛东扬按照墓碑上的记录找死者家属,这一点也不困难,因为墓碑上记录得非常清楚。
死者叫温鸿羲,儿子温嘉荣,后面是女儿,孙子,孙媳妇儿。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只有一具尸体,这人可能还不好找。但是一家名字都在上面,就再好找不过了。京城虽大,人口虽多,但是有户籍制度,一切记录在户部都清清楚楚。
当下方明宴吩咐,棺木运回刑狱司,把温家的人找出来。
以他多年查案的经验,此事必有蹊跷。
谁能想到呢,不过是出门踏青。野花野草没摘两朵,回来的时候运了具棺材。
无头案,都是报应
温家的人这段时间忙着办温鸿羲的丧事,忙得焦头烂额。全家人的黑眼圈都重了好几圈。
将温鸿羲下葬后,本以为这事情就过去了,大家可以好好喘口气了,我万万没想到,只安稳地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刑狱司的人就上门了。
而且说出了一件炸裂的事情。
温家的人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昨天晚上,他们下葬的尸体,被刑狱司的人挖了出来?
温嘉荣整个人都呆住了,一脸我刚才听见了什么,我没听错吧?
面前这个人,是官府的人吧,我能不能打他?他不会是个疯子吧?
但是薛东扬非常严肃地对他说:“我问你,昨日你们下葬的是什么人?”
温嘉荣心想这也是个问题吗?
当然是我父亲温鸿羲了,家里办丧事,难道连下葬的对象都有疑问吗?
可他大概是被薛东扬吓着了,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我父亲。”
“你父亲今年多大?”
“六十二岁。”
这下薛东扬心里有底了,也不怕被人拿扫把打出门了,他严肃说:“昨天晚上我们路过坟地,听见坟地里有动静,动静来自一处新坟,也就是你父亲的。我们将坟挖开以后,发现棺材里躺着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而非六十岁的老者。”
虽然薛东扬没有见过温嘉荣的父亲,可是年龄对不上。
温嘉荣听了以后大惊失色,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任谁也不会相信,亲手下葬的父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