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在询问,是他在恳求。
明明是她在逗他。
怎么到最后,她得听他的。
手里的书被沈婧‘啪嗒’扔桌子,“今晚不随。”
两个人对视间,周律沉不慌不忙掀眼皮,脸上一副无所谓情态,“我又不着急。”
索性,沈婧摆烂,“那你抱我回房间,走不动了。”
微抿着薄唇,周律沉嗤然然笑了声,掌心有意无意抚触她的大腿。
沈婧的心被他意味深长的笑吊起,“你笑什么。”
周律沉搂着她,“亲我,就抱。”
可能被他深沉如海的眼眸蛊惑,沈婧手指勾他衣领,彼此贴近时,她挺了挺腰,往他脸颊‘吧唧’一口。
轻巧一笑。
“小叔,睡觉了。”
从她口中说出,总带了点禁忌的暧昧。
逼近的周律沉朝她覆身,她腰肢越压越低,到最后,即将瘫软之际,被周律沉的掌心托住,嘲讽着她,“腰真不争气。”
沈婧一点不怕摔,一点都不怕,周律沉不会给她摔。
可是怕他下一秒扔她去沙发。
“抱好一点周律沉。”
周律沉可没抱好,单手随意圈住她。
再听到,只有他略带斥责的两个字。
“搂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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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花期将过,周向群要走外省一趟出差公务,周家当天安排简单的家宴。
不过是走那么一个来月,老太太也挂念,家里,周向群向来很少长时间离家在外。
说白。
得知周律沉逗留在京数日,正好找到理由让他回西区吃饭。
来过四合院两回,第三回沈婧更拘谨,这次特意带了礼物给老太太。
铜质的小鼎香炉,还是周律沉亲自选。
周律沉拗不过沈婧,她非要带礼物,不带不来吃饭。
二进院内搭戏台,是皮影,老太太眼乏,早早遣散。
自沈婧进四合院,老太太一眼看见她颈链挂着的念珠,沈婧没藏。
一身珍珠色的旗袍,项链挂在半襟口,配红玉髓的念珠,竟有种说不上的淡雅娇怜。
她人被周律沉牵在身侧,不骄不躁,比及上两回的来匆匆,她这回是用了心思,打扮端正。
坐在檀木椅的周老太太面无波澜品茶,手掸着佛珠,听和尚诵经敲木鱼。
“坐吧。”
悠悠清清两个字。
沈婧打招呼后,点头,坐在老太太身边的茶位,跟着听佛经。
周律沉有事找周向群,将她留在老太太身侧,临走之前拍抚她的肩膀,低声,“在这玩,我还有点事。”
院大,她乱跑容易迷路。
她乖巧点头,“嗯。”
子孙的私事,周老太太隻当看不见,抬手示意芳姐倒茶招待客人。
无聊,沈婧便剥松子玩,她是谁,家里几口人,周家查到的比她族谱里记载的还清楚。
许久,周老太太才悠悠问起,“最近去看过许美君吗。”
沈婧愣了两秒,但想既是周家大公子的师母,或是和周家是故交,“看过,她老人家的腿越来越不好了。”说着,将剥好的松子仁推到老太太面前,“您尝么。”
老太太略微瞧一眼,收回目光,闭上眼睛掸佛珠,“不爱吃松子。”
沈婧隻好自己吃,总共见过三四回面,对方是长辈,气场又强,实在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老太太即便有话,也是关于许美君的问题,问许美君过得如何。
“还是一如既往爱种萝卜。”
交流仅限于此。
芳姐过来,弯腰在一旁帮沈婧剥松子。